“算了,彆難過了。”於天任勸道:“人死不能複生,就當他在世上的罪捱到了頭,上西方極樂享福去了。”
“小天哥,這世上就隻有你對我好!”
四鳳猛地竄起來,撲在於天任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她要儘情釋放,用眼淚衝走內心的悲傷。
“不能這樣!”於天任一把四鳳推開,他徹底嚇壞了,雙手不受控的哆嗦起來。
四鳳坐在潮濕的地上,流淚悲愴道:“你以前總說要娶我過門,現在你有了彆人,難道就一點也不在乎我了嗎?”
“你……”於天任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他跟老九相好之事,原來四鳳都已經知道了。她今天上門,分明是跟老九爭奪男人來的。這個男人她真心愛過的,至今她依舊愛著這個男人,並且是她負這個男人在前,而非這個男人先負了她。她不甘心自己愛著男人做了彆的女人的丈夫,因此她要爭取,哪怕是機會渺茫,她也依舊要爭要搶!
“四鳳,不!嫂子,你走吧,往後彆來了,我得過日子,整天提心吊膽的,我受不了,當我求你了……”於天任苦苦哀求著,他身上的西裝已經被四鳳的眼淚打濕,他不能叫自己的心被眼淚打濕,他見不得女人在自己的麵前哭泣,尤其是自己曾經愛過,而如今卻又不敢愛、不能愛的女人在自己的麵前哭泣。
四鳳總算不再哭了,她掏出手絹兒,擦乾臉上的淚水,自己站起來,朝著於天任苦澀一笑:“嚇著你了吧?”
於天任不說話,僅是咽了咽口水。很明顯,他被徹底嚇怕了。
“好吧,我不纏著你,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你好好的吧,我走了。”
說罷,四鳳抬腳跨過門檻,一邊擦抹眼淚一邊往外走,剛走到院門處,正巧撞見於天任的娘從外麵回來。
兩個女人麵對麵站著,於天任的娘一眼就看出四鳳哭過,但她並沒有問四鳳為何要哭,而是客套道:“這就走呀,再上屋裡坐坐唄。嬸子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還真是挺想你的,走,上屋裡去,咱娘兒倆好好嘮嘮。”
“不了嬸子。”四鳳擠出笑容,“我正好路過,就進來看看,我不坐了,家裡還有事兒呢,我得快著回去。”
“唷。
瞧瞧,瞧瞧,說的也是,你現在也是有男人的人了,這女人一旦成了家,就不像過去那樣來去自由了。也好,你先回去,趕明兒再路過,可一定得進來跟我說話。”
“是了。”四鳳強打笑容:“您可得照顧好自個兒,回頭我再過來看您。”
“行了。快走吧,彆讓家裡的等著急了。”老太太就坡下驢,她壓根就沒想留四鳳多待。
看著四鳳走遠,老太太關上院門,插好門閂,快步進屋,見兒子身穿洋裝直勾勾的站著冒傻氣,又見兒子的胸口濕了一大片,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