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故事中,這種事情也常見。男人麼,就應該有擔當,要是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於天任分明是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老九噗嗤樂了,使勁憋了會兒,儘量不叫自己笑出聲來,問花言巧語的榆木疙瘩:“跟我在一起,你有什麼感觸嗎?”
“感觸?”於天任眼珠兒轉了轉,“感觸良多,總算見世麵了,要沒有你,我哪敢進大羅天,更彆提槍場、馬場了,那都是我過去想去卻不敢去的地方,說難聽點,我這樣人根本不配進去。”
“那往後我不帶著你,你敢自己去嗎?”
“仗著這身行頭,我敢。脫了這身行頭,我不敢。”他說得倒也是大實話。
老話說得好,衣裳是瘮人**。他之所以敢在租界裡大搖大擺的走路,全靠著身上的洋裝給他壯門麵,有了門麵他才擁有勇氣。沒了這身洋裝,他的勇氣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老九忍俊不禁,“那我回頭多叫人給你做幾套,你換著穿,省得這身弄臟了沒法換。”
“彆。”他攤開兩隻手,表情很是尷尬:“我不想再要你的東西了。”
“有人白送,乾嘛不要?”
“不是不想要,關鍵是咱倆沒有名分,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
“什麼叫無功不受祿?你先是保護了我,又請我白吃了那麼多天的炸糕。我找人給你做幾套衣服,就當是回報,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氣。”
“炸糕不值錢,你愛吃,我一輩子都能供給你吃。這一身洋裝少說也要上百,跟炸糕不成正比,所以我還是不要了,你也甭找人忙活了。”
“天任。”老九鄭重其事的說:“把攤子轉了吧,乾點彆的,男人該有事業心,雖說乾‘勤行’也是一份事業,可這種事業太熬人,等你熬得差不多了,你也已經老了。人不應該這樣活著的,要不斷勇於挑戰,不斷敢於冒險,要乾就乾大買賣,不要拘泥在小買賣上,哪怕小買賣再如何賺錢,也僅是夠養家糊口,而不能夠給後代創造任何價值,你總不願意看著你的後代也每天起早貪黑的賣炸糕吧?”
於天任低頭不語,靜默了片刻之後,抬起頭來,對老九說:“我沒有太多的學問,也沒有多大的誌願,我隻想守著我的小攤兒,踏踏實實、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至於大買賣,那不是我們這種人乾的,我們不配。”
“不!”老九說:“你這些話是你的自卑心理作祟,所以你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好了,新的濟良所過陣子就可以使用了,我跟八哥說一聲,讓你過去乾個管事,你先學著如何管人。等你練得差不多了,我帶你去南洋轉一轉,你可以在我七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