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可不是他隨性胡來,亦非天生就會,而是他在津門之時,在一位老前輩那裡學來的。
有那麼一陣子,他整天東遊西逛,專門打聽哪裡住著有能耐的人,然後找上門去,死纏爛打、耍賴皮狗,非磨著人家教他能耐,要不然他就賴著不走。
這一招儘管招人厭煩,倒也很有成效。有些人讓他磨得實在沒轍,也就隻能傳他一點玩意兒,好快些打發他這尊惡佛滾蛋。
就這麼著,他這兒詐一點,那兒蹭一點,愣是集百般能耐於一身,如同開了雜貨鋪,儘管樣樣稀鬆,可總比啥也不會的強。
就拿他這套打坐的**來說,這是他在一位老居士身上學來的。當時,老居士還刻意傳了他一套心決,囑咐他存在心底,沒事的時候就打坐默念,時間一長,身上的戾氣就會越來越淡,而福氣則會越來越深。
老居士一番好意,可也得看看他王二狠子是那塊材料才行。他天生長著一顆混混兒腦袋,整天盤算著怎麼才能成為津門頭一號的“大耍巴人兒”,讓他打坐念經,還不如一刀捅死他的好。
連他自己也絕對不會想到,昔日老居士傳授給他的那套心決,這當兒他居然一字不落的全都想了起來。
於是乎,他將心決默默念誦,寄希望快些擺脫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然而,他越是念誦心決,就越是覺著心煩意亂,並且口乾舌燥,咽喉當中似有火炭,燒得他很不好受。
難道自己記錯了心決,還是自己領悟不到其中真諦?
不管那些了,接著念......
念!
念!
念!
……
他本是閉著眼皮的,不知因何突然睜開,眼冒邪光,殺氣騰騰。
如此,想必是心決始終未能壓製心魔,他如今已入魔障,並無法脫身。
“小毛桃,心肝兒!真是你呀?!”
他臉上的殺氣瞬間收斂,眼中邪光逐漸暗淡,換作喜悅之色。
“呦喂,你這肚子怎麼大了?”
他自言自語,用一隻手在觸摸空氣。
“誰的呀?不會是我的吧?”
他臉上的喜悅之色越發的濃重了。
“我想要個女兒,小臉蛋兒跟你一樣俏皮。不過麼,嘿嘿……”他傻笑,“要是生個兒子也好,打小我就教他使刀,誰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