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小聲在耳邊說:“他就是他,不是你,不是我,隻是他。”
“他……”
幻聽!
野狼陡然意識到,耳邊的聲音是自己的幻聽。是自己的心魔**出來的一個自己在同自己講話。
倘耳邊的自己是幻聽,那對麵自己定是幻覺無疑了。
……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野狼默念心經,意在驅除顛倒夢幻。
果然有用,他眼界清晰,耳根清淨,再不受幻魔所擾。
然而——大梁上的的確確有個人形,並非隻是幻覺。
野狼已經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個草人。
於是,他屏住呼吸,快速朝著那個草人爬了過去。
近在咫尺,清晰可辨。確實草人無疑。
悠悠香氣,自草人身軀之中散發而出,凡嗅到香氣者,必受幻魔擺布,漸進瘋魔之態,無法認清自我,以至做出違背意願,甚至殺生害命的勾當。
野狼閉住氣,不叫香氣進入口鼻分毫。用手將草人拿起,前後翻轉,找尋端倪。
竟發現草人有心,背後有符。
他一介俗人,自是看不懂符咒上麵寫畫的是些什麼。
伸手掏出草人之心,發現竟是一個香包。
香包是用黑紗製成,拳頭大小,上繡古怪字樣,看也看不懂。
如此看來,害人不淺的香氣便是源自這個香包了。
野狼黯忖:“既然此物害人,倘將此物焚毀,會否能讓大牛他們脫離幻魔所擾,回歸常人狀態呢?”
儘管不得其法,但還是要試一試的好。並且,要燒就連草人和那張符咒一起燒掉。斬草除根,挫骨揚灰,不狠不是二狠子!
儘管想法很好,可惜身上沒有引火之物。這他媽才真是脖子後麵長痦子——點背!
正苦惱間,火種來了。
錢二豬用鐵耙拖著一塊破油布,叫嚷著要連人帶房子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