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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於天任語帶驚詫,崔金牙於是便問:“怎麼著,你認識李仁之?”
於天任半晌沒說話,他此刻腦海當中正浮現著李仁之的身影。
那天,他遭芶雄脅迫,無奈拜趙金亭為師的時候,坐在客人位子上的那人便是名叫李仁之的。
於天任很肯定,崔金牙口中說出的李仁之,跟自己眼睛看到的李仁之百分百就是同一個人,絕對不會是第二個同名同姓之人。
一直以來,於天任隻以為李仁之是趙金亭或是芶雄請來的拜師禮見證人,因此並未對這個人有過太多在意,對其印象也並不深刻,多少深刻一點的是他的笑。
想起那個笑聲,於天任立時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害他後脊梁上出了一層白毛汗。
他定一定神,暗暗給自己打氣:“一個李仁之有嘛好叫人害怕的,他也不是鬼,**嘛怕他。不怕!我不怕!我一點兒也不怕他!”
心裡麵說著不怕,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他做不到不害怕,也不知道為嘛。
“我說於老弟呀,你這是咋著了?變**變色的,是哪兒不得勁兒嗎?”崔金牙懵懵懂懂地問著。
“沒事!”於天任趕緊扯謊:“稍微喝多了點兒,不礙的。來來來,咱哥兒倆接茬喝,我再敬老哥一個,來來來……”
於天任明顯感覺到自己端著酒盅的手在不聽使喚的抖,以至於一盅酒喝到嘴裡的時候,就隻剩下小半盅了。
接著,於天任又一連敬了崔金牙兩個酒,他想用老酒壓製住內心的惶恐,所以他以敬酒作為幌子,隻為讓自己能夠多喝一些,如此便可以麻痹自己的內心,叫自己不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