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金牙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以發泄對要飯花子的憎惡。
“老哥,你說得在理,為你這些話,我得鄭重其事的敬你一個。”
說著,於天任雙手捧酒盅,先乾為敬。
崔金牙受了於天任的酒,將酒盅放下後,塞了一大塊連肥瘦相間的牛肉在嘴裡,邊嚼邊嘟噥:“廚上一通忙活,就在白天搭好的流水席棚當中,有葷有素,有茶有酒,有乾有稀,有鹹有甜,滿滿當當十張桌,主家請惡爺們入座,隻求他們不要再擾民。他們也不客氣,嘻嘻哈哈,罵罵咧咧,大大方方落座,我呢……”
崔金牙呲著大黃牙,嘿嘿一笑:“我也跟著一塊兒坐下了。”
“唷。”於天任嗬嗬一笑:“你還真是會占便宜,你不怕叫花子揍你?”
“我怕窮怕餓,不怕打不怕揍。再說了,就我這件破大褂,補丁摞補丁,窟窿套窟窿,皺皺巴巴跟牛嚼的一樣,你乍一看我,是不是也是要飯的?”
於天任沒說瞎話,直說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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