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去,也許隻是暫彆,也許成為永彆。
……
約摸到了三更天,竇富森離開酒桌去了姑爺家。
到了四更天,方才披星戴月趕回來。
對兩個一直睜著眼不願意睡覺的後生說:“姑爺那邊已經說好了,他保準給你們幫好這個忙。你們趕緊著歇會兒,到了時候我叫你起來,再帶你們去路邊埋伏。”
“我們不睡了,睡也睡不著,您老人家要是不累,不如現在就領我們過去吧。”
“是呀爹,咱早早動身吧,這當兒是四更天,正是鬼呲牙的當兒,人睡得最沉,咱們這個時候走更保險。您說對吧?”
“好。這就走!”
出門之前,竇富森囑咐道:“你們隻管跟著我走,遇上夜巡的,讓我來說話,你們儘可能不要出聲。”
用鍋底灰將臉麵塗抹得黢黑的兩個後生同時點頭說好。
“小猴子,這個你拿著路上用。”
說著,老人家硬將一個布荷包塞給了猴兒六。
甭問也知道,裡麵是鈔票和大洋。
猴兒六備受感動,但此刻不容他廢話,也就把荷包收好,把老人家的恩情牢記心底,隻等度過難關之後,再來回報老人家。
出了院兒,竇富森引兩個後生徑直上了村後一條阡陌小路。
七扭八拐,上了一條寬敞平整的大道。
兩邊都是莊稼地和高矮不一的樹木,除了他們爺兒仨之外,看不到一個人影。偶爾恍惚一閃的,是墳地裡麵的鬼影。
走著走著,竇富森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一座小橋,對兩個後生說:“就是那裡,到時候押送那位好漢的隊伍就從那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