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看熱鬨的人們本以為這次又有更大的熱鬨看,結果看了個寂寞。
於是乎,罵街聲響徹天地,紛紛將唾沫粘痰往車上噴吐。
幾個押車的官差倒了黴,等到了法場,全都跟用水潑過似的,從頭到腳沒有一寸乾燥地方。多他媽倒黴。
將王雙印從車上拉起來,架到行刑台上。
一套流程走下來,該輪到“姥姥”下刀了。
這回的“姥姥”,是專程從京城請來的,外號“老豆腐”。
一個專乾**營生的劊子手,怎麼跟早點鋪子沾上邊了呢?難不成這位過去是賣早點的?
非也,非也。所謂“老豆腐”,是說他能將刀**頭做到如同刀切豆腐一樣輕鬆。
是這樣嗎?
不知道。
津門老少爺們兒眼裡不揉沙子,他要真能做到**頭如同切豆腐,那就豁出去把嗓子喊啞給他叫幾聲好。他要做不到,那就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不知道衛嘴子最不吝嗇的就是口水嗎,不信看看那幾個官差,慘不慘!
“老豆腐”好威風,沒等**頭,先耍了一趟刀。
大刀片子掄得呼呼帶風聲,隻見刀光不見人影。耍完了之後,氣不長出,麵不更色,端的好功底。
他是為了耍威風,可在津門老少看來,這位純屬是在耍活寶,刀片子耍得再如何有花招,也絕對沒有**頭更叫人看著過癮。
看**這種事情,曆來都是優良傳統。刀鋒一過,人頭一落,血水似箭,才叫好看。
“爺們兒,你媽媽的彆耍活寶了,麻溜開刀,大夥兒都等著呢!”
是這麼個理兒,來是**來的,不是賣弄武藝來的,這是法場,不是天橋,也不是三不管,看熱鬨的沒人給錢。
得嘞!
爺爺送你上路吧!
以剛猛之力舉起大刀,以精巧之力砍向後頸。
哪想到刀口還沒等挨到肉皮,腦袋先自己掉在地上骨碌起來。
“老豆腐”傻了,看客們也都傻了。
這咋回事呀?
難道這位從京城請來的“姥姥”不用刀**,而是用氣**嗎?
沒錯!
準是這樣。刀子落下的一刻,帶動了殺氣。僅用
殺氣,便砍下了王雙印的腦袋。
謔!
那顆腦袋好大,骨碌碌轉了好幾圈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