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斷古立於台上,如同一塊石頭一樣。
冒出而對手則先發而至,想要直接打退他,可沈斷古直接一連串招式運出,十幾道靈氣爆發,再加上沈斷古的一拳,對手便倒在了地上。
趙鳴看到這一場景,忽然想到了一旁的沈乾,一樣的手到拈來,一樣的熟練無比,隻不過沈斷古是瞬間爆發出來,而沈乾則是持續發力。
場上眾人也倒吸涼氣,這一下沈斷古直接展示出了絕對的壓製力,無論是修為,心境,招式還是自然程度,全部都無可挑剔。
此時夜幕降臨,可林宗主並沒有讓眾人回去休息,名次戰可不會暫停,隻會持續到結束為止。
平台上突然亮起一陣光亮,這些光如同無根之水灑落在周圍,憑空產生,根本找不到發光的源頭。
接下來的場次眨眼間完畢,天空泛起魚白。
第二天降臨,十六人留在了名次戰中,分彆是——趙鳴、李鴻道、沈乾、沈不亂、沈斷古、嶽雁、沈閒鹿、韓不明、周辰、馮鐵牛……
“十六強第一場,李鴻道對戰楊殤。”
李鴻道聽到又該自己上場,又如同之前,死死抓住了師傅,一個勁的不想下場。
“師傅,對麵那個長得太可怕了,我不要下場啊!”
看著李鴻道又哭又鬨,齊雲看了眼對麵那人,長得的確有點可怕——臉上麵具如同惡鬼,披頭散發,眼神凶狠,仿佛就是從地獄而來擇人而噬的惡鬼!
“哎,李鴻道,你要是上場不管贏沒贏,等大比結束,師傅就帶你去百桐城吃頓醉仙樓!”
李鴻道一下口水流了下來,上次他跟著去醉仙樓那個食物,簡直就像天上仙肴,這麼一說,李鴻道一下站了起來:“師傅放心,我一定贏下這場!”
周圍眾人看著李鴻道如此信誓旦旦,非但沒有嘲笑,反而有些同情,楊殤在清風宗並不太出名,但卻有不少與之相關的傳說,想什麼清風宗夜晚行走在生死兩界的惡鬼,攝魂奪魄的妖魔,甚至還有宗中某個大人物剝離出來的“惡”的傳言!
而楊殤的師兄弟也對他敬而遠之,隻在乾飯時見過幾次,除此之外便隻有剛入門拜師時見過。
李鴻道一道台上,看了眼楊殤便顫顫巍巍了起來,兩隻眼根本不敢看楊殤。
楊殤也不言語,渾身恐怖氣勢便延伸到李鴻道周圍。
“我認輸,我認輸,師傅救我,我不想死啊!”
李鴻道還沒撐到開始便哭著離開了比武台回到了師傅旁邊抱著他大哭特哭。
齊雲看了眼楊殤也隻覺得恐怖,便連忙拍了拍李鴻道背後輕聲安慰:“小鴻道,沒關係,等結束師傅就帶你去醉仙樓。”
而楊殤也如同鬼魅般消失,讓一些修為低的弟子起了一層疙瘩,天上涼風一吹,更覺得驚悚。
接下來的便是韓不明對戰馮鐵牛,場上瞬間便響起了兩陣衝天呼聲。
“馮鐵牛必勝!”
“韓少爺必勝!”
“馮鐵牛必勝!”
“韓少爺必勝!”
而天空之上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並沒有引起普通弟子的注意,隻有峰主和一些長老看到了天空上那身穿莽龍袍,渾身貴不可言的身影。
“朝廷的人?”
齊雲看著那人,皺起眉頭,要知道朝廷可是想來不怎麼在意清風宗,這次來隻能是之前趙鳴引起的各種異象。
“不好,有人來搶我徒弟了!”
齊雲連忙看向一旁的趙鳴:“趙鳴,我可要告訴你朝廷的人都是一群陰險狡詐,無惡不作的混蛋,要是有什麼看起來特彆華麗的偽君子找你,你可千萬不能答應他們任何條件,出了事你師父我擔著!”
趙鳴聽到齊雲這一番話,隻覺得迷糊,什麼朝廷陰險什麼的,找自己乾嘛?煉丹嗎?彆開玩笑,他可發誓絕對不煉丹了!
而場下韓不明高傲地看著馮鐵牛:“身為中峰的人,你隻靠淬體便到了這個地步,我是敬佩的,但對上我你是毫無勝算,不如你儘早認輸,免得到時候傷到你,那可不是什麼擦皮之類的小傷。”
馮鐵牛鼻孔中噴出兩道熱氣:“廢話這麼多,打就完了!”
韓不明冷哼一聲:“愚夫。”
周圍浮現十二道經卷虛影,韓不明伸手一彈,一道經卷虛影衝向馮鐵牛,一股堅冷如鐵的氣勢散發,一道道鐵鏈從經卷中伸出,瞬間纏在馮鐵牛周圍。
“一屆莽夫,豈識得大道奧妙!”
嘴角上翹起勝利在握的自信,韓不明正準備收回經卷,可馮鐵牛一下撐爆鐵鏈,猛地衝向韓不明,一拳砸在他的臉上,頓時韓不明臉上便紫了一塊。
“莽夫,這,這,真是有辱斯文!”
“去!”
韓不明直接又扔出三卷經文,無數鐵鏈衝來,再次綁住了馮鐵牛。
而這次馮鐵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韓不明輕輕碰了碰右臉腫起的大包,一股怒氣湧上胸膛。
韓不明直接又拿起一卷經文,覺得不夠,又拿一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長鞭,直接甩在了馮鐵牛身上,傷痕上靈氣燃燒,不斷侵蝕著馮鐵牛的血肉。
而馮鐵牛一臉不服:“你他媽沒吃飯嗎,力氣比娘們還小!”
韓不明一聽這話,又拿起一卷經文彙入長鞭,馮鐵牛身上的傷口附近靈氣火焰更凶猛幾分。
而馮鐵牛則滿臉紅怒,不斷地爆出臟話,根本不管那落在自己身上的長鞭。
場上幾位峰主也都沉默了。
中下二峰和四大家族的弟子向來看不起彼此,之間的怨氣已經到了一個水火不容的地步,四大家族弟子覺得中峰、下峰沒什麼區彆,都是一群鄉巴佬,而中峰弟子覺得四大家族弟子都是一群酒囊飯袋,除了極個彆存在,其他都是還不如下峰弟子,之前幾年四大家族勢力還沒有如今這麼大,所以高層都有意隱藏恩怨。
可現在不僅四大家族勢大,韓不明和馮鐵牛更是直接將其搬到了明麵上。
此時馮鐵牛已經被打得昏了過去,可韓不明仍然怒氣未消,想要再用鞭子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