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庭的街道,斷壁、殘垣、哀鴻遍野。
通過靈子人的視角,東野秀一也看到了那些被暫時牽製在中央四十六室裡麵的隊長們衝了出來。
此刻距離東野秀一毀掉第一名虛化死神手中的貘爻刀,不過才一小時不到的時間。
可是那些貴族已經傷亡了至少一半,即便是護廷十三番隊裡麵那些擁有一定反抗能力的死神們,起碼也有兩成左右的傷亡。
然而這些對於藍染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最想要看到的東西,沒有出現。
“就這麼高高在上,不顧屍魂界疾苦嗎?”
站在十二番隊外,藍染抬頭望向那看似好像空無一物的瀞靈庭上空。
另外一邊,東野秀一也知道了他這一手策劃的霞王寺之亂,已經來到了尾聲。
靈子人在東野秀一的控製之下,默默地配合那些死神席官們,將那些虛化死神擊殺,然後將他們的貘爻刀全部打包帶走。
而這一切,都隻在東野秀一幾個念頭之間。
“我可能沒有辦法救下你的父親,而且不止是我,據我所知,哪怕放眼現在整個屍魂界,也恐怕沒有誰有這個能力將你的父親救回來。”
東野秀一向如月繡助遺憾地搖頭回答道。
“怎麼會這樣......”
如月繡助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被潑滅。
實際上以東野秀一的認知,現在的屍魂界應該還是有幾個人有這個能力救下如月秦戉的。
一個是藍染、一個是浦原喜助,這兩個各自擁有一塊不完整的崩玉,以崩玉的力量,想要救下一個連隊長都不是的虛化死神,應該是易如反掌。
還有兩個,東野秀一估計,零番隊的那個和尚八成也可以,無非就是先讓如月秦戉死了,再來一次“穢土轉生”的小事,對其來說輕而易舉。
另外就是零番隊的麒麟寺天示郎,外號湯泉鬼的他,大概率也可以。
隻可惜以上這四個人,都不太可能出手救下如月秦戉這個普通死神。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東野秀一也沒有欺騙如月繡助。
看著如月繡助那沮喪地,仿佛是失了神一般的表情。
東野秀一似是非常動容地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放在如月繡助的肩上,眼神中儘是愧疚的神情,
“對不起,孩子,其實這裡麵也有我的錯,早在十年前我就親眼目睹了你的父親臥底上級貴族霞大路家,被他們發現的全過程。
也知道了霞大路家在你父親身上進行的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
可惜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
“為什麼?死神大人,你告訴我,為什麼你什麼也做不了?以伱的實力......明明應該可以將我的父親救下來才對!”
如月繡助抬起頭,和東野秀一的目光對視,雙眼中已含淚水。
東野秀一嘴唇蠕動,似有不忍,但看著如月繡助那堅毅的眼神,他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是貴族,所以我即便看見也沒辦法當場發作;
因為他們是貴族,強如總隊長,也隻能讓我按兵不動;
我也不想如此,可現實就是如此荒謬和可笑。
你知道嗎,我曾無數次質問過我自己,是否還應該再這樣堅持下去......”
東野秀一悲愴著道出原因,目光望向遠處那依然被自己百步欄杆定得死死的如月秦戉,看上去整個人瞬間都滄桑了不少,
“去吧,孩子,去看你父親最後一眼,這是我能為你們父子,做的最後一件事。”
“死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