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指認,不切實際的妄想。
這便是最終中央四十六室對於霞大路真佑以及霞大路家的裁定。
等待霞大路真佑的隻有死刑。
幸存的霞大路家族成員也不出意外地都被剝奪了貴族身份,至於他們是會被直接流放進流魂街,還是被關在貴族的秘密牢房內,供剩下的那些貴族們泄憤。
那就不是東野秀一該關心的事情了。
他隻在意一件事,那便是在判決的最後,中央四十六室將死神虛化事件的後續調查交給了二番隊的四楓院夜一,而不是八番隊的京樂春水。
不管這是不是四楓院夜一在背後運作的原因,但是將調查交給她,不就等於是交給她背後的那個男人嗎?
這對東野秀一來說,可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因為他當初的很多行蹤,可是經不起細查的。
比如本來應該是要去北流魂街80區更木區裝模作樣走一圈的他,為什麼會突然現身東流魂街的62區,並在那裡找一群流魂街的平民幫忙尋找和分揀藥材。
一句“我為工作儘職儘責”可是說不過去的。
原本按照東野秀一的分析,像這種大型的事件,無論是於情理之上,還是按職責分配,都應該是由情報番隊,八番隊的隊長京樂春水負責才是。
而事情隻要到了京樂春水這裡,甩鍋就變得容易了,以京樂春水和綱彌代時灘兩人之間那解不開的仇恨,不管什麼臟水,全部往綱彌代時灘身上潑就好了。
反正以綱彌代時灘的性格,他也壓根不會在乎自己身上的臟水有多少,更不會在乎是誰往他身上潑臟水。
東野秀一敢肯定,隻要是京樂春水去質問綱彌代時灘,那麼綱彌代時灘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承認下來,順便再譏諷京樂春水幾句。
“但為什麼偏偏是四楓院夜一啊......”
東野秀一心情煩悶。
與此同時,京樂春水也走出了中央四十六室,但向來散漫的他,抬頭望了望那陰沉的天空,伸出一隻手將自己頭上微微抬起的鬥笠按下。
然後朝一個他平時很少去的方向走去。
“真是稀客啊,堂堂八番隊的隊長,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五大貴族之一的綱彌代家分家,被禁足在此的綱彌代時灘戲謔地望著對麵的那個男人說道。
“昨天的事,你知道嗎?”
京樂春水開門見山。
“嗬,霞大路家舉族叛亂,差點將整個瀞靈庭都掀翻了,就連我這偏僻的小地方都受到了一點波及,我怎麼會不知道?”
綱彌代時灘臉上是抹不去的笑意,同時身體向京樂春水方向傾去。
“我知道你來我這裡想問什麼,不過春水,你不要太高高在上了,就算這一切真得有我的參與,你能把我怎麼樣呢?我已經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了啊......
被禁足五百年,真得是太可怕了......”
綱彌代時灘放肆地笑道。
絲毫感受不到他口中所說得可怕,反而更像是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