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無援。
用東野秀一當時安慰她的話來說就是,能活著,就是勝利。
“對了,我再問個問題控製虛化,需要我的.身體完好嗎?”
東野秀一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
四楓院夜一立刻皺起眉頭,“秀一,你該不會是想.”
一旁的浦原喜助也猜到了東野秀一的想法,眼神中對於這個現在看上去無比虛弱,但是剛剛戰績卻無比輝煌的男人,不禁高看了幾分,
“那倒是不需要。”
“那”東野秀一想要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說話已經用儘了他全部的力氣,“亂菊.將我胸口的.世彌婆娑,拔出來吧.”
鬆本亂菊瞪大了雙眼,瞬間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自從浦原喜助將她拉入這個計劃裡麵以後,她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被蒙在鼓裡的亂菊了。
現在的她,是完全清楚東野秀一胸口那把世彌婆娑,對於現在的東野秀一,意味著什麼。
那是阻止東野秀一進一步虛化的神器。
隻要東野秀一一日不將世彌婆娑取下,那麼他就一日不用像平子真子他們那樣,承受虛化的痛苦代價。
“秀一大人,您完全沒必要這麼冒險,等六車隊長他們能夠醒來以後,再決定是否將世彌婆娑取出來,也不遲啊!”
鬆本亂菊望著那被自己抱在懷中的東野秀一,心疼又焦急,連兩顆珍珠從她眼角滾落,也沒有絲毫察覺。
但東野秀一這次的態度非常堅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而且亂菊我相信喜助,既然他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房間內是可以聽見喘息聲的靜默。
熟知劇情的東野秀一,知道浦原喜助沒有撒謊,擁有崩玉的他,就是一定可以將自己和平子真子等人救下。
現在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借著之前浦原喜助的承諾,給浦原喜助套上一把道德枷鎖罷了。
你看,我都這麼信任你了,你要是還敢在我昏迷期間對我動手動腳,那你還是個人嗎?
雖然這種隱形的枷鎖對於浦原喜助這種人來說,肯定意義不大,但可惜的是,浦原喜助也不是沒有軟肋的人。
東野秀一這番話的真正目的,其實是說給四楓院夜一聽得,浦原喜助可能不在乎道德的事,可是對於四楓院夜一來講,還是多少有些作用的。
“你放心吧,秀一君,為了我們能夠逃到現世,你付出了那麼多,接下來的事,就儘管交給我和喜助他們吧。
相信我,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果不其然,四楓院夜一也被東野秀一這種決絕般的勇氣給感染到,毫不猶豫地向東野秀一作出了自己的承諾。
這使得浦原喜助也不得不順著四楓院夜一的話向東野秀一點點頭,“恩,秀一,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便是了。”
“還有我,秀一大人,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見四楓院夜一他們都同意了東野秀一的請求,鬆本亂菊也不再堅持,轉而向東野秀一也作出了自己的保證。
唯有站在一旁仿佛是一個局外人的握菱鐵齋,此刻多少顯得有些尷尬。
沒辦法,誰讓現在整個屋子裡麵清醒的人當中,就他和東野秀一不熟。
而得到了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兩人的保證之後,東野秀一心中的最後一塊大石頭也終於算是安穩落下。
畢竟,他最擔心的就是浦原喜助在他虛化昏迷期間,在他身上這裡動一刀子,那裡開一個口子,沒事做個研究啥了。
更彆說他在從屍魂界離開之際,還特意回了一趟自己之前準備的密室,從那裡將一直封存了的貘爻刀雷火取了出來,並交給了鬆本亂菊暫時保管。
如果沒有四楓院夜一的保證,東野秀一可不敢放心地就這麼昏過去。
否則以鬆本亂菊的智商和實力,肯定是玩不過浦原喜助的。
最後,在鬆本亂菊顫顫巍巍地小手之下,那本一直被插在東野秀一胸口出的世彌婆娑被緩緩地拔了出來。
霎時間,那無儘的負麵情緒,狂躁的力量,再次席卷東野秀一的全身。
隻一秒不到的時間,如今陷入完全虛弱狀態的東野秀一,便幾乎是毫無抵抗能力的被虛之力量完全湮沒。
見狀,一旁的浦原喜助不急不慢地取出了自己那枚崩玉,來到東野秀一身邊,將東野秀一體內那無比想要宣泄,卻發現因為東野秀一完全透支了自身力量,而根本沒有能力宣泄的虛之力量給安撫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