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們?”
東野秀一向長澤裡美詢問道。
因為這群武士的亂入,原本路邊那些饑餓的平民,紛紛倒地,即便在東野秀一看來並不算多強的靈壓,對於這些平民而言,強度依舊有些超標。
長澤裡美隻是搖搖頭,從地上起身,看著那些被武士們弄暈倒過去的普通平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
可是對麵的黑盔武士並且回答,反而是像一個機器人一般,機械式地說著,
“長澤裡美,左步大人傳喚你!立刻跟我走吧!”
甚至連語氣,說話的速度,都沒有任何變化。
“伱們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什麼左步大人,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回去?!”
長澤裡美生氣了,眼前這些武士屬實有些不可理喻。
不過東野秀一站在一旁,倒是看得清楚。
這黑盔武士,包括後麵那些戰馬上的紅盔武士,似乎都不是真人。
那包裹嚴實的盔甲之下,總有一種不可明說的空虛感。
“長澤裡美,左步大人傳喚你!立刻跟我走吧!”
再一次冷漠的話語說出來,黑盔武士已經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向長澤裡美步步逼近。
漆黑的刀身在地上刮得簌簌作響,長澤裡美右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那枚項鏈之上。
東野秀一身旁的如月繡助想要出手,卻被東野秀一製止。
“秀一大人”
如月繡助不解,在他看來,長澤裡美這種靈壓就普通死神隊員級彆的普通人,麵對著對麵黑盔武士那起碼也是上位席官的靈壓,應該是沒有什麼還手之力的才對。
如果他們不出手,那麼長澤裡美便隻有被強行抓走的份。
東野秀一也清楚如月繡助的想法,但他也隻能搖搖頭,同時在心中默默補上一句,“你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隻是因為你還不了解完現術者,這些純粹依靠者靈王碎片力量戰鬥的人,根本就不吃你那套死神之間的戰鬥規則。
越級打架那是家常便飯。”
果不其然,長澤裡美胸前的項鏈被取下,迅速在其手中變化為一朵純白蓮花的模樣。
東野秀一望過去,小小的蓮花蓬周圍,隻有稀疏三片花瓣,交錯重疊。
接著,蓮花落下。
“神相·蓮玉!”
蓮花消失,同時,在長澤裡美的腳下,以及那位黑盔武士的腳下,各自出現一朵虛影蓮花。
細細觀察,便能發現,這兩朵蓮花,和剛剛從長澤裡美手中落下的那朵白玉蓮花一模一樣。
而那黑盔武士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這般變化一樣,依然一步一步的拖著刀向長澤裡美走來,直至走到長澤裡美的麵前,最後一次質問,
“長澤裡美,左步大人傳喚你!立刻跟我走吧!”
“我不去!”
得到的,依舊是長澤裡美那異常堅定的拒絕。
這一次,黑盔武士終於有了不同的反應,
“拒絕者,死!”
黑盔武士舉起手中的長刀,冰冷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隨後,長刀落下。
“秀一大人!”
如月繡助緊張地喊道。
但東野秀一依舊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隻是一隻手放在了腰間的斬魄刀上。
就在那武士刀即將斬在長澤裡美的頭頂之時,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那刀身彙聚,轉瞬之間,那黑盔武士便被彈開,連連後退數十步。
“這是?”
如月繡助驚呆了。
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超出他的認知了。
明明沒有什麼靈壓波動,為什麼那個黑盔武士就這樣被彈開了?
這不合理!
相比之下,東野秀一則是早有心理準備,並且他還注意到了更多的細節。
比如說,那黑盔武士腳下的虛影蓮花上麵,原本的三片花瓣,此刻隻剩下了兩片;
又比如說,長澤裡美腳下的那朵虛影蓮花,此刻其中一片潔白的花瓣,已經被染成了黑色。
這說明,剛剛的意外,絕對是有長澤裡美的能力造成的,隻是這個具體能力
東野秀一望向遠處因為黑盔武士的遭遇,而紛紛下馬的紅盔武士們,他想,應該很快就能再看出些端倪了。
“抵抗者!死!”
剛剛才被長澤裡美能力彈開的黑盔武士,此刻身上的靈壓徹底釋放,聲音雖然依舊是如同原來那般冰冷,可是動作已經有些急促。
顯然,他,生氣了。
但是令東野秀一所沒有想到的是,他原以為那名黑盔武士應該還是衝過來,用更強的靈壓,更快的斬術來試圖擊倒長澤裡美,
可實際情況卻是,黑盔武士在原地開始了詠唱,
“君臨者啊!血肉的麵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火團在黑盔武士的刀身前聚集,然後隨著黑盔武士的揮刀,以彎月的形態迅速飛向長澤裡美。
這次,如月繡助終於是按捺不住,他本能的覺得長澤裡美是抵禦不住這完全吟唱下的赤火炮。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
兩步並作一步,如月繡助跳到了長澤裡美身前,將那刺眼的焰光攔下。
“繡助君!”
就連長澤裡美也沒有想到,如月繡助會突然衝過來擋在她麵前。
但其實,事實證明,如月繡助的擔心是多餘的。
那赤火炮甚至都還沒有飛出來超過五米,就自己在半空中泯滅。
“釋放失敗了?”
如月繡助疑惑地想道。
東野秀一卻知道不可能,他第一反應是望向了黑盔武士腳底下的蓮花虛影。
按照他之前的猜測,長澤裡美的完現術有可能是百分百擋下針對她的致命攻擊,一片蓮花花瓣就代表著一次格擋。
但是此刻,黑盔武士腳下的蓮花虛影還在,上麵兩朵潔白的蓮花花瓣在腳底若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