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隻手拎著已經累趴下的如月繡助回到浦原小店,還沒進門,東野秀一便聽到了來自鬆本亂菊呼喊。
“秀一大人!你醒來了竟然都不來看我一下!”
門口,鬆本亂菊身著一件黑色的和服,兩手叉腰,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
“這不是看你喝醉了嗎?沒忍心將你喊起來了,況且我也就是帶著繡助這家夥出去一下,也沒耽誤什麼事。”
東野秀一笑著向鬆本亂菊解釋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到現世以後,鬆本亂菊又發育了一些,還是因為終於不再穿著那套千篇一律的死霸裝緣故,東野秀一覺得現在的鬆本亂菊更有一番韻味。
“說起來,秀一君,繡助君這是怎麼了?”
同樣站在門口等待著東野秀一回來的兜麻沙耶子,注意到了東野秀一手裡已經累癱的如月繡助。
“他呀,就是平時鍛煉少了,才乾那麼一點點活,就不行了。”
東野秀一笑道。
聞言,安靜地跟在東野秀一一旁的長澤裡美神色一變。
好可怕,給將近一百個人進行魂葬,對於這些死神來說,都隻能算是一點點活嗎
忽然之間,長澤裡美就有些後悔之前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因為東野秀一向她承諾,會帶她找到黑崎麻衣,便答應跟東野秀一他們一起回來了呢?
“我以後該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吧”
長澤裡美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副自己擼起袖子,渾身充滿肌肉的畫麵。
然後她猛地搖了搖頭。
噠咩噠咩!
她才不要變成那個樣子。
“所以,秀一君,伱是準備讓裡美小姐也加入我們?”
兜麻沙耶子看見長澤裡美在一旁莫名其妙地搖頭,噗嗤一笑。
她怎麼之前沒有發現這為裡美小姐這麼可愛。
“對啊,裡美是一個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就和沙耶子你一樣,我覺得如果她加入進來的話,沙耶子你平日裡也就不會無聊了。”
東野秀一眯起眼睛說道。
“啊?”
“什麼?”
不出意外地,東野秀一這話立刻引起了在場另外兩位女士的嚴重不滿。
“秀一大人,你是在說我平日裡陪不了沙耶子小姐嗎!”
“秀一,你什麼意思,在點我?”
剛剛還趴在二樓陽台上舒服地享受著晚霞的黑貓形態四楓院夜一,立刻從上麵跳下,堅實地踩在東野秀一頭頂。
“這隻貓貓竟然講話了?!!”
然後,最先被嚇出聲的,是長澤裡美。
隻見她向後接連退了幾步,一隻手指著四楓院夜一,用著非常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怎麼了,裡美桑,你連死神都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對一隻會說話的貓這麼大驚小怪?”
而看到如此反應的長澤裡美,四楓院夜一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可可是,死神那是我早就知道了.”
長澤裡美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劇烈了,有些尷尬地為自己辯解道。
“好啦,這些都是小問題,總之現在都知道了,就可以了,以後裡美你就把這裡當做自己家就好了,我們大家可都是很隨和的~”
東野秀一一伸手,便將半空中,準備跳到長澤裡美身上的四楓院夜一抓住。
小樣,你死神狀態下我奈何不了你,難不成變成了貓,我還抓不住你嗎?
看著那在自己手心裡麵呲牙咧嘴,爪子亂抓的四楓院夜一,東野秀一覺得自己總算是小小地出了一口惡氣。
你給我等著,秀一!
隱隱的,東野秀一好像在四楓院夜一的眼神裡讀到了這樣的詞彙。
隻可惜,東野秀一現在根本不吃這一套。
作為明麵上的堅實隊友,他不信四楓院夜一還敢直接用繃帶將他的斬魄刀封了。
那彆說是東野秀一了,現在這間屋子裡麵清醒著的絕大部分人,可能都要跟四楓院夜一翻臉。
更彆說,如果不是東野秀一當初毫不不抵抗地將自己斬魄刀交出去,四楓院夜一也彆想那麼輕鬆地就將他的斬魄刀那般完全封印解放,頂多可以做到暫時封印。
而除了將自己斬魄刀封印,東野秀一根本不虛四楓院夜一任何報複。
而隨著太陽落山,剛剛結束了一天工作的前任大鬼道長握菱鐵齋,作為優秀男人的代名詞,又主動承擔起了做飯的職責。
雖然在座的絕大部分人,其實都沒有進食的真正需求便是了。
“原來,繡助君你的家人還有這麼多嗎?”
看著到了晚飯時間,又再次變得更熱鬨的浦原小店,長澤裡美忽然有些感傷。
過去自己和黑崎麻衣姐姐一起生活的時候,從來沒有在乎過這方麵的感受。
可是直到一年前麻衣姐姐和他的夫君兩人一起突然急匆匆離開後,她才感受到了那種名為孤獨的情緒。
即便她的身邊一直都環繞著不少的人,即便那些人都對她畢恭畢敬,有些看到她還會向她下跪。
可是長澤裡美知道,自己從來就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如果硬要用一段比較貼切的話來形容此刻長澤裡美的感受,大概就是重新找到了組織的心情。
“也沒有”
但長澤裡美卻不曾想,剛剛才恢複了一點力氣的如月繡助,竟然不假思索地一口否決的長澤裡美的說法。
“繡助君”
長澤裡美欲言又止。
由於她和如月繡助都是坐在角落裡,所以此刻倒是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
但是經常和外人打交道的長澤裡美也知道,這種環境下,其實不太適合繼續將這個很明顯有些傷感情的話題繼續下去。
好在如月繡助也不是一個情商不足之人,他也僅僅是點到為止而已。
直到現在為止,如月繡助都還記得那天四楓院夜一向他們坦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