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久理所當然的口氣反問:“這算工作麼?”
滿滿當當一個半小時之後,大巴終於駛近了毛烏素沙漠的西南邊緣,窗外,是延綿的金色沙丘和零星的沙漠綠植。車剛一停,先上來個工作人員,給每人發了指南針、鞋套和帽子。鞋套是為了防沙和隔熱,帽子除了擋太陽,似乎還有個賣萌的作用。莫易久這隊拿到的帽子頂上有兩個綿羊角,沈可欣那隊拿到的帽子頂上有兩個公牛角,軟軟噠,萌萌噠。
工作人員發完了簡陋的裝備,又道:“這一趟沙漠之旅預計耗時兩天一夜,今天晚上我們會在野外過夜,一會兒下車,行李不用帶,到時我們的車會把各位的行李送到安營地點,大家隻需帶上必要的水、衣物和通訊設備,還有,請務必將包裡的食物留在車上,途中的三餐節目組會準備。”
幾人聞言,便開始重新整理背包,儘量減輕負重。莫易久反複咀嚼工作人員最後的半句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便偷偷留了兩塊巧克力在背包裡。
整裝完畢,八人跟著工作人員下車。節目組已經布置好了拍攝場地。八人過去站作一排,兩個隊伍各占一邊,隊長在中間。
導演指揮各就各位,打板開拍。八人等著節目組給出指示,不多時,從背後的沙丘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幾位從哪裡來?又是到哪裡去?”
八人愣愣地轉身,那邊低矮的沙丘頂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俠客裝,帶著竹鬥笠的男人。男人高挑瘦削,白紗蒙麵看不見臉,手裡還握了把劍,舉手投足都是戲。
“這什麼節奏,還演上了……”沈可欣右手遮在眼睛上瞭望,也不回答那人的話,直接朝那方喊話:“你誰啊reads;<a href=" target="_blank">狂傲傾世妃天下</a>!”
那男人抱著劍,側著麵望著朝陽的方向,道:“在下周淮安,有事請各位大俠幫忙。”
“周淮安?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丁正陽說。
辛浩歌嘖嘖兩聲,嫌棄道:“沒見識,周淮安,龍門客棧知道不?”
“哦對對對……哎我去,這節目原來是這麼玩兒的啊。”丁正陽恍然大悟,問那邊的周淮安:“您想讓我們幫什麼忙?”
周淮安不受他們的影響,畫風依舊很正統。他慢慢地坐下來,側著身,蜷著一條腿,將劍放在一邊,一隻手撐著沙地,一隻手搭在膝蓋上,開始講述他的故事:“我的夫人叫金鑲玉,她是邊關那間龍門客棧的老板娘,前幾天,有位客人給了她一個釀酒的秘方,宋朝傳下來的。那酒叫醉生夢死,據說喝了之後可以叫人忘了以前做過的任何事。她想釀一壇,說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就喝下這壇醉生夢死,借此忘了我。我來這裡,本是要尋釀酒之水,隻是昨日遇上東廠的人,打了一場,腿上受了傷,隻能在這兒等路過的旅人,以期他們能替我完成夫人的囑托。”
辛浩歌聽了,說:“這是把龍門客棧和東邪西毒揉起來整啊。”
眾人點頭,柴駿時又大聲問周淮安:“那麼,去哪裡能找到釀酒的水呢?”
那邊周淮安答:“秘方裡說,要釀製醉生夢死,水需取自沙漠綠洲。據我所知,從這裡一直往東南方向走,有一個大湖,你們如果答應,就去那裡裝一壇湖水,帶上我的書信,到yc的龍門客棧去交給我的夫人,她會替我酬謝你們,當然,隻酬謝先將東西交給她的隊伍。”
“行,我們答應你。”
周淮安見辛浩歌答應,從衣襟裡摸出兩封書信,飛下沙丘。兩隊的隊長莫易久和沈可欣過去撿回書信放在包裡,又聽周淮安道:“裝水的酒壇我埋在了附近兩棵沙棗樹下,你們自己去挖吧。”說完,便消失了人影,估計是從沙丘的那麵滑下去了。
兩位隊長各自將隊員召集起來商量對策。
莫易久心裡有了盤算,對三人道:“這附近有十多棵沙棗樹,待會兒呢,撿幾根樹枝挖坑用,大家分頭去看看哪棵樹下麵有挖過的痕跡,他們絕對不會埋得一點都看不出來的。沒問題吧?”
“沒問題。”三人異口同聲。
莫易久一拍掌:“嗯,沒問題就分散。”
而沈可欣隊伍這邊,決策速度也很快,短暫討論之後兩人一組占了最近的兩棵沙棗樹開挖。莫易久、丁正陽和任甄也就近找了沙棗樹觀察沙壤痕跡,曾今今不喜歡紮堆兒搶,便跑到遠處沙棗樹稍密集些的地方去,苦逼的木木也得背著攝像機跟她跑。
她在路上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十分稱手。這個季節,沙棗樹謝了花,剛結出青綠色的幼果,還不能食用。曾今今在這棵下麵轉轉,又跑到那棵下麵瞅瞅,哞哞隊那邊還沒傳來挖出酒壇的消息,這讓她心裡坦悠悠的。其實她覺得這邊幾棵沙棗樹被埋下酒壇的幾率很高,純粹因為節目組愛折騰人的死德性。果不其然,讓她找到了沙土被人為動過的痕跡。蹲下/身,用樹枝往下刨了刨,一下就刨到了陶瓷質地的物件。
“易姐!!!你們到這兒來!!!”
三人聞風趕來,各自手上都拿著樹枝開始圍在那兒挖坑。這邊挖了個頭,沈可欣那邊似乎也找到了,四人連忙加快速度,終於將酒壇挖了出來。
酒壇隻有一截手臂那麼高,不重,外麵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請往正東方向走一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