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被迫地,曾今今的同伴由大影帝辛浩歌變成了開玩笑無下限的gay友丁正陽,更愁了。
島上隻有一條公路,從碼頭直通燈塔,上上下下兜兜轉轉延綿五公裡,被稱為塔碼線。柴駿時和辛浩歌在碼頭找他們今晚要住的船,其他六人則根據節目組提供的門牌號,沿著塔碼線一路向上去尋找。房屋群幾乎就聚集在碼頭這一麵的島嶼上,除了主乾道塔碼線,其他都是狹窄的小路,兩邊是成片的住房,幾百戶人家,千來號人,由於交通閉塞,多是老人留守,以捕魚業為生。
先找到房子的是湯遠和任甄的2號民居,是一幢普通的平頂小樓,灰色,有三層,馬賽克瓷磚貼的外牆和棕紅色的門窗,一如普通農村獨棟樓房的製式,但是離海很近,在那戶人家的院子裡,還倒扣著條造了一半的小木船。
“看樣子也不差嘛reads;<a href=" target="_blank">皇恩蕩漾</a>。”沈可欣目送任甄他們進去:“不過我覺得,客棧一定比這個好。”
剩下四人繼續,半夜不好找,隻得敲了戶還亮著燈的人家的門。那居民也是熱情,連說帶比劃地指了方向。莫易久和沈可欣沿著塔碼線繼續往上,曾今今和丁正陽則拐進了小巷子裡。
快十一點了,1號民居也終於找到了,二層小樓,隻是黑夜裡看麵前房屋的品相,裡頭的構造實在讓人擔憂。房子特彆古樸,石頭砌的牆,木質的門窗,門上有雕花裝飾,卻十分陳舊。
兩人懷著沉重的心情敲響了木門,很快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大姐來開了門。大姐好客,上來就幫著提行李。曾今今和丁正陽不好意思讓她幫忙,隻與她寒暄幾句。
交談中他們得知,這房子還住了大姐的公婆和兒子,這個點已經睡了,而她的丈夫,是島上的守塔人,住在燈塔那兒。
大姐帶他們看了各自的屋子,又告知了廁所、浴室的位置,便回去睡了。屋子狹小,沒有空調,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台風扇,唯一讓人慶幸的隻有床上用品是新的,還有蚊帳。
丁正陽痛苦地抹了把臉,說沒準兒還是睡船好,便先去洗澡了。曾今今也是鬱悶,隻是不表現出來,看著木木在房間裡裝好攝像機離開,心裡那倒黴的怨氣還是沒處散。
丁正陽洗澡很快,估計也是特意壓縮了時間。之前曾今今聽說丁正陽是個特彆要好看要乾淨的,進了浴室沒一兩個小時不可能出來,太會折騰。這回倒是證明了世上沒那麼多不可能,就好像莫易久遲到的毛病也可以克服。
曾今今打理完上床,已經快十二點了。一撩蚊帳才發現,床上擺了兩封信:
信1:【明天早上八點半,請各位在島上唯一的早點鋪集合吃早點,早點鋪就在小菜場對麵。】
信2:【後天下午,帶上帳篷,幫屋主給守塔人送一頓晚飯,並在燈塔觀看第二天的日出。】
曾今今把兩封信收好,也懶得多想,調好手機鬨鐘便準備睡覺。關燈躺下,蓋上薄薄的被子,再開起風扇,竟就不覺得熱了,隻不過有點……睡不著。
正輾轉難眠,忽然手機響了,她拿來手機一瞧,更睡不著了,是莫易久。
“喂?易姐,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睡不著咯。怎麼樣?住的地方。”
說起這個曾今今就忍不住唉聲歎氣:“哎,一言難儘啊……”
“嗬嗬,看來是不好了。我都不忍心告訴你我住的客棧很可愛。”
“都已經說了。”曾今今覺得這姐姐是打電話來炫耀的:“那……是怎麼個可愛法。”
莫易久想了想,娓娓道來:“其實從外麵看呢,普普通通的,不過老板在房子裡麵的細節很花心思,牆上和樓道上,畫了好多畫,藍色的魚啊,鳥啊,船啊,貝殼啊還有燈塔,很有風情。我選了一間有榻榻米的房間,窗外麵就是海,用你們的話講,很小清新。我躺著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曾今今來這裡的話,一定會很喜歡。”
“你說得這麼好,我都想去看了。”
“嗯,那你明天早上就過來看吧。”莫易久的語氣突然變得有幾分委屈(?):“8點半就去吃早點,今寶寶,我起不來床。”
“啊?那……我過來叫你起床?”
“嗯,我不介意。”
“……”所以打這個電話來是預約鬨鐘的?直說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