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這都看曾小姐自己的意願,也就是以後可能會經常需要出差而已。”
“你們吃飯的時間能不能不談工作?不是有一下午的時間給你們談麼?”薛月楠忍不住打斷她們的對話:“我們可以談談這個牡丹蝦,嚴小姐是第一次來吧?”
嚴蕙將目光轉向薛月楠,點頭:“上次來s市是半個月前,那時候這家店還在裝修reads;。今天路過發現已經開張營業了,就進來光顧,沒想到會遇到曾小姐。”
曾今今說:“我也是第一次來。”
薛月楠捋了捋短發,笑道:“其實這家店的老板是我表弟,我入股了。你們嘗嘗,味道正不正,多提點兒意見彆客氣。”
“嗬,股東啊?我說怎麼這麼豪氣,買這麼貴的壽司船給員工吃。”
薛月楠老神在在:“我向來大方啊。如果你們喜歡,吃完了我送你們貴賓卡,七折,鑽石級vip,夠意思吧,記得多多帶人過來捧場。”
嚴蕙吃了一口牡丹蝦,想了想,問:“所以成本是四折還是五折?”
薛月楠被這話噎了,辯道:“猜人成本價多沒意思。嚴小姐你這樣不厚道。”
嚴蕙挑了挑眉,又說:“因為我覺得薛總是打算把我將來從曾小姐代言裡賺的勞務費再賺回去。”
“哎喲,原來嚴小姐也會開玩笑。”
曾今今覺得薛月楠並不很喜歡嚴蕙,偏偏還拚命地套近乎,借口各種理由要走了人家微信,曾今今都沒有呢。嚴蕙卻總是一副正經臉,就是那句不怎麼像笑話的笑話也歪不了她“剛正不阿”的形象。
薛月楠想送她們兩個去天英,不料嚴蕙開了車來,便把曾今今一起帶走了。曾今今坐在副駕駛上,和薛月楠聊微信,問她乾什麼對嚴蕙這麼殷勤。薛月楠過來五分鐘才回,十分冷情地發來一句:【我想起她是娛樂圈裡的大經紀,和她搞好關係可比你有用,明年我公司如果不簽你了,還能讓她給便宜找個更好的來,你可要多推我一把。】
太狡猾了,又太天真了,嚴蕙年紀輕輕都混成大經紀人了,一定是爾虞我詐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哪能隨隨便便跟人交心給人行方便,尤其這人還是目的不純的薛月楠。
下午的簽約,基本算是順利,公司為曾今今擬定的發展計劃讓她滿意。除了影視方麵的發展,也允許她保留原來在大學的任職,並且會為她適當爭取一些大製作的舞劇和晚會表演機會,畢竟,舞蹈是她的夢,也是她的武器,公司也許也看到了這點,有意把她往高端文藝路線上包裝,不是作為藝人的定位,而是藝術家,這很特殊。嚴蕙說計劃書是她擬的,結合了一些莫易久的建議,開會討論的時候並沒有被所有參會人員看好,不過還是願意讓她去試。曾今今覺得自己像隻實驗室的小白鼠,又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跟了一個不得了的經紀人,不知道是福是禍。
經紀約一簽就是五年,說長不算長,說短,也畢竟是五年啊。曾今今想著五年以後自己三十多歲了,哎喲易姐都四十歲了,這麼好的五年,雙方卻都要為工作奔波忙碌,不能沒事兒就膩在一起,多憋屈。
合同走的是正規流程,明文規定了雙方的責任義務和酬金分成,曾今今也不知道她這等級的藝人一般簽的是怎樣的合同內容,一開始心裡沒底怕被騙,就借口去洗手間然後打電話給莫易久。那邊其實在開會,討論還很激烈,不過曾今今隻隱約聽到幾句語速極快的廣東話,也猜不出會議主題。莫易久一樣借口去了洗手間,耐心聽她複述完合同的幾個重要事項,告訴她,這些基本都是她和嚴蕙談過的要求,放心簽就好,不會吃虧。莫易久的話就好像一顆定心丸,讓曾今今緊張感全消,一回去就痛快吧字簽了。
下午四點多,嚴蕙就把曾今今送回了薛月楠的公司。她想起之前薛月楠微信上說的話,問嚴蕙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但這位經紀人小姐看起來很忙,立即就要飛去山東接洽一台晚會,當然是為她手下另一位藝人,她還交代,明天會有一名叫吳瑤的小助理來跟曾今今聯係,日後負責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和輔助一部分工作。
還照顧生活起居,我是生活不能自理麼?曾今今一邊開車回家一邊胡思亂想,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