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今當然不願意去安定醫院啊謝謝,看什麼神經病,女畫家要怎麼個瘋法劇本裡都給規定好了。曾今今是越看越覺得那幾場戲女畫家作為精神病患者的表現不靠譜reads;。前麵畫著畫著瘋了,後來就能再醫院安安靜靜畫畫了,這麼好了還不趕緊接出醫院,一直關著多糟蹋?
大半夜打電話想和莫易久吐槽,對方正躺在浴缸裡泡香薰浴,曾今今聽她一說,都覺得鼻子聞到那種美妙的氣味了,還問她放花瓣了沒有。
沒想到莫易久開口就是十足的挑逗:“你覺得……花瓣……是有……還是沒有呀?”
曾今今順著腦補了一下,胸口都悶起來了,鼻子深吸一口氣,就怕流一床鼻血。
“當然有啊……”才怪!曾今今假裝淡定地分析猜想:“你今天肯定收到粉絲的花了,順手就灑浴缸裡泡個花瓣澡。他們要是知道送過來的花還陪心愛的愛豆洗了個澡,做夢都笑醒了。”
“唔,你這個想法也蠻好的喔,下次試試看咯。”
所以這次就是沒有放花瓣,果然呀,嘖嘖嘖畫麵太美曾今今不敢往下想了,趕緊言歸正傳,把劇本那些個漏洞數落了一通。
莫易久對這種情況卻好像習以為常:“跟你講啊,劇本這個樣子都是很正常的,台詞不自然的,情節幾句帶過或者提都不提的也有,都需要演員中間加工的。台詞用什麼節奏和感情,能讓觀眾不會說:‘嗤,哪有人這樣講話的。’這個就很考驗演員或者是配音啦。還有啊,就好像你這幾幕戲,雖然沒有交代到這麼多年裡麵,女畫家在醫院是怎麼過的,但你完全可以通過一些細節的設計來表現,去傳達。不一定要說話的,眼神啊、麵部的變化啊,還可以有一些不常規的小動作,這些你都可以自己想,導演說不行就再改嘛。”
曾今今聽了這一番話,深受啟發,說晚上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表現出個讓人信服的精神病患者的樣子。
莫易久唉聲歎氣地抱怨:“早知道就不跟你講那麼多了,看看你,轉個身就要去想怎麼做神經病的戲,都不要理我了。劇組給你多少錢啊曾今今?”
“我不知道……”曾今今還真沒過問過自己的身價,反正有嚴蕙打理,簡直太省心了。
“你怎麼也糊裡糊塗的呀。”莫易久話鋒一轉,又說:“……不過我提醒你啊,這次不要進到戲裡麵去,會癡線的。要是給彆人知道你去客串把自己搞到神經病,到時候被人笑掉大牙的。”
“哪能啊,我還沒到這段位。反正我對你保證,下次來我家吃飯,我還是我……是不一樣的今寶寶!”
“咩鬼啊!要變成神經病了嘛?”
“哼哼。”
曾今今留下一聲“邪魅”的笑,便掛了電話,還在心裡補了一句:“我要變成今攻攻了!”
想了整晚,怎麼把病演到神經的細枝末節,還上網查資料作參考,聽各種來路不明的網民胡說八道,曝他們朋友親戚還有朋友的親戚是怎麼個病法。
闔上劇本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還收到了莫易久的信息,報備出門翻工。曾今今再困也清醒了,問她吃早餐了沒有。莫易久意外,反問她怎麼也這麼早起,一看原來是才準備睡,立即發語音過來罵了她兩句讓她馬上乖乖睡覺。
曾今今頂回去一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然而並沒有得到什麼回應,看來是存了心不和她扯皮了。
曾今今又給小助理發了信息,交待中午不用叫她吃午飯後才睡。這一覺就睡到下午兩點,還是嚴蕙敲門把人驚醒的。起來的時候曾今今恍惚得不行,也沒時間給她打扮,直接被嚴蕙拉片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