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今抽了一天回學校上了兩堂課,事實證明她的學生們都挺關心她的近況,尤其是那個叫俞鹿的莫易久粉絲,拚命問她前陣子去香港是乾嘛去的。曾今今樂得把風聲放出去,隱晦表示接下來幾周的課表會隨時變動,直到元旦,莫易久的演唱會結束。大家立即都懂了,準是要參與演出了。
下了課,又回了趟親媽家,薛月楠一時興起也跟著去了,曾媽媽和曾明明都還認識她,說她就是曾今今讀書時候那個很喜歡來他們家看電視的楠楠reads;。那會兒曾媽媽沒少幫她撒謊,打電話給她媽說孩子在自己家寫作業,其實坐電視機前麵興致勃勃被偶像劇荼毒,把一家子人都惡心壞了。
薛月楠聽到這些就腦仁兒疼,想當年自己也是相當的“蠢萌”。不過她自認是比曾今今好,曾今今小時候老實正經,現在長到這年紀了倒比小時候更天真幼稚。
一家子在飯桌上扯閒篇,曾媽媽說前幾天上了趟楚景的訪談節目,那姑娘真是太客氣了,曾今今要是有她一半懂為人處世,早躋身國內一流舞蹈家隊伍了。
曾今今雖然同意這說法,但還是嘴硬說一流舞蹈家的名頭怎麼能是憑著會做人得來的,還得靠本事出頭。又說自己其實也不差,這不,都跳到莫易久演唱會上去了。
曾媽媽是潑冷水專家,不客氣地嘲諷:“你都工作這麼久了,處得特彆好能在事業上幫到你的朋友也就這麼一個半,莫易久算一個,楚景隻能算半個,畢竟能和楚景成朋友主要是她會交際,跟你沒什麼關係。”
曾今今無話可說,薛月楠就跟著來勁兒:“莫易久也屬於特彆會交際的那種,所以今今她混跡娛樂圈這麼半年了,隻拚了一個朋友出來。不過要求也不能太高了,普通朋友誰能做到這份兒上啊?莫易久為她做的那些事可比我這個青梅竹馬還有-情-有-義啊。”
話裡有話,曾今今心虛了,就怕包曉繁女士聽出點什麼來,趕緊岔開話題:“你也不錯啊,冒著風險給我代言。我經紀人那兒,你洗腦洗得怎麼樣了?明年代言費能不漲麼?”
“嗨,關係是處得還行,就是這錢上邊兒不鬆口啊。就前兩天,你不是跟我說她回s市辦事兒麼?我就約她去吃飯了,還吃的法國菜,夠意思吧。起先聊得還挺好的,我這話題一轉到明年代言費的事兒上,她臉立馬冷了,強行把話題給扭回去了,我這氣得啊……也不是非要省這錢,就這麼隨口一提,但你那經紀人說翻臉就翻臉啊……再這麼下去,我遲早得被她氣得內分泌失調。”
曾今今搞不懂她倆這相處方式,本來覺得她們從認識到成為名義上的朋友,薛月楠是為了錢,嚴蕙是為了工作,可有時候又覺得不全是這樣。多多少少是樂意一起吃個飯聊個天,沒有利益牽扯的朋友一樣,無關工作和金錢。
“我估計你一說代言費,她也氣得不輕,回頭兩人一塊兒內分泌失調,還看的同一個婦科大夫。”
“小姑,內分泌失調是什麼意思?”曾土土咬著筷子問。
包曉繁女士虎她們一眼:“你們好好說話,彆有的沒的帶壞小孩。”
這話還是得私下裡講,曾今今打算第二天一早再飛香港,晚上就和薛月楠一起去了貓天國café。沒有事先和老板娘打過招呼,到了才知道,老板一家子去巴基斯坦旅遊了。兩人後知後覺地上了微信翻了朋友圈,才發現這位老同學的朋友圈裡已經發了好幾條讚美巴基斯坦的美景以及巴鐵好兄弟的消息……
咖啡館不同於半年前的樣子,不止裝飾擺設增添了不少,還多請了一位女咖啡師,穿著小西裝,戴著兔耳朵,和戴貓耳的男咖啡師並排站著。
兩人在角落的位子落座,薛月楠看著周圍,寥寥無幾的客人,不明白就這生意他們還加什麼人手去什麼巴基斯坦。
“你看那個新來的兔耳妹,是不是les?”
“兔耳妹……什麼鬼稱呼。”曾今今望向女咖啡師,仔細端詳,半長的頭發,秀氣的眉眼,身上纖瘦得過分,沒有半分能讓人聯想到她會衷情女人的特征。
“你不能因為人家平胸就說人家是les。”
薛月楠斜眼看她的胸口,被厚厚的大衣一包,一馬平川。
“我就這麼個感覺reads;。”
“你感覺有這麼準麼?你看我和我女朋友,之前你感覺出我們倆能有這一腿麼?”
“不一樣好麼?你們好上前,我都沒見過莫易久,能有什麼感覺?你就更不能算了,咱們大小認識,印象都根深蒂固了,以前怎麼看都沒那種氣質,現在……嗯,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