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演唱會準時開始。前台是井然有序的熱鬨,幕後是緊張慌亂的忙碌。莫易久在一眾工作人員的簇擁下步入升降台,獨自一人,她向他們揮手,目光,多是停留在曾今今的身上。
升降台緩緩上升,場上響起擂鼓般的掌聲,不斷有人喊莫易久的名字,此起彼伏。
小助理說:“今今姐,我這輩子真的是第一次到演唱會後台,一來就是這種天後級彆。之前都沒反應過來,外麵掌上一起,我就覺得跟做夢一樣。”
曾今今回應她:“你倒是做夢,我都緊張得不行了,對了,得發個微博。”
兩人到角落,為工作人員讓道。小助理幫她把一身行頭拍下來,她發了微博:【有人唱歌有人嗨,有人跳舞有人呆……我跟你們很多人一樣看不到現場,真想申請在舞台邊搬個小板凳,輪到我的時候上去跳一下,跳完了繼續坐旁邊看演唱會。】
耳邊,莫易久的歌聲一直回蕩在緊張的空氣裡,相比其他來往不斷絡繹不絕的r和工作人員,曾今今算是個大閒人。她默默地在邊上壓腿熱身,腦子裡還在不段回顧每一個舞步,即使那些動作幾乎已經成為她聽到那首歌時最本能的反應。
小助理也看出她緊張,試圖將她的注意力拉遠,畢竟,理她上場還有1個鐘頭。
“七點的時候我送嚴姐出去了一趟,黃牛票票價都翻好幾倍了,我看有人在那兒等著快到開場時間黃牛能原價賣或打折的,回來的時候,都七點半了還等著呢,聽說黃牛手上的票都差不多空了。那些人也是傻,咱們易姐這級彆的,一萬來人的場地,四麵台,香港隻開一場,還是首場,能買到便宜票就有鬼了。”
曾今今被這一打岔,也沒工夫再緊張一會兒的表演,和小助理道:“那我得早點兒預定兩張vip票,我答應我媽了,回頭演唱會開到我們那兒的時候請她來看的。”
“這還不容易啊?易姐兩句話的事。嘿嘿,今今姐……”小助理壓低聲音,眼神透出莫名的猥瑣:“你媽媽知道你們的事麼?”
“不知道……”曾今今說完,一口氣歎得很是幽怨:“哎,怎麼辦呢?我怎麼都覺得,就算我媽多喜歡多喜歡易姐,也不會希望她跟自己的女兒勾勾搭搭的。而且還有個更大的難題……我都沒見過易姐的媽媽,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脾氣,我媽好歹是她迷媽,她媽,會不會特彆嫌棄我啊?”
“天哪!”小助理捂嘴偷笑,一點兒不會對症下藥:“你們談得這麼認真啊?都考慮到互相見家長了,這是要結婚的節奏啊。”
“乾嘛?不行啊?”曾今今心下不滿,想來想去自己跟一個剛成為百合控沒一個月的直女小姑娘說這些,簡直傻透頂。這種事情啊,找小吳不如找嚴蕙,嚴蕙多靠譜一人啊,現在又跟薛月楠搞出那種事,總算得上半個姬友了吧,有機會還得找她當參謀。
兩人正說著,莫易久已經唱完開場三首歌回來換造型了。一群人在她前後開道把人帶進更衣室換衣服,曾今今痛苦地在內心捶胸頓足:我女朋友又被彆的女人看光光了,並且沒有一次抱歉的意思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她依舊撐著腿,也不敢上去添亂。隻半分鐘,莫易久又從更衣間匆匆忙忙地出來,化妝師追著她補妝,她站定在曾今今身邊,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拍粉,另一麵,伸手摸了摸曾今今的臉,笑道:“我剛才聽到前排有女孩子喊了一聲曾今今。”
“噗reads;!”曾今今繃不住笑:“我怎麼覺得這麼丟人啊。一會兒指給我看是哪個。”
“不知道是哪個,等下問問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