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嚴於律己,是極為克製的人,那舒答應並無什麼過人之處,想來隻是萬歲爺為了控製疫病隨意做了決定。”
太皇太後歎了口氣:“但願吧!哀家老了,管不動了。”
“主子不老,一點都不老。”
“你就會哄哀家開心,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哀家管了一輩子,也想享享清福。”
“主子能這樣想就對了,萬歲爺心裡是個有數的,哪能出什麼岔子。”
太皇太後便不再管什麼定貴人舒答應了,她不管,可後宮有人在乎呀!
定貴人的住處,她氣惱的問:“那個舒答應怎麼回事?”
宮裡到處傳萬歲爺對一個小答應上了心,她受寵不過一個月,這一個月,她算是明白受寵和不受寵的區彆,再讓她過回從前的日子,她如何甘心。
她知道萬歲爺不會獨寵一人,她就是想懷個孩子,生了孩子,憑著萬歲爺對她的情分,到時候也不是沒可能做個一宮主位。
這樣的想法她接連受寵後便深深紮根在腦海裡了。
現在肚子一點動靜沒有,偏偏出現個舒答應,聽說還病歪歪的,也不知怎麼引了萬歲爺的注意。
“回小主,那舒答應是去年新入宮的答應,剛入宮還未侍寢便病的厲害,跟她同住的人覺得晦氣,也怕染病,舒答應便被送去了景陽宮,此後舒答應便一直住在景陽宮,景陽宮出了疫病後皇貴妃下令封宮,原本就這樣,可前幾日萬歲爺突然下令將舒答應從景陽宮接出來安置在絳雪軒,至於是個什麼緣故卻是沒人知道的。”
定貴人聽完後皺眉,她問:“萬歲爺見過舒答應嗎?”
宮女搖頭:“據奴婢所知萬歲爺自從景陽宮封宮後便未踏足後宮,按理來說不應該見過舒答應的。”
這下定貴人就納悶了。
一個沒見過的人,萬歲爺為何要下令重新安置,還是從景陽宮那等汙穢之地接出來安置。
絳雪軒雖然不是多好的地方,但是比景陽宮那冷宮強太多了,要說萬歲爺對舒答應上心吧!可他連見都不曾見過她,要說不上心,這番重新安置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救了舒答應一命。
定貴人這下搞不懂了。
“滿月,你說萬歲爺對舒答應是什麼意思?”
滿月很難為,她又不是萬歲爺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這事,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萬歲爺沒見過舒答應的麵,一番舉動更多是為了保住舒答應的命,想來是應該有什麼特殊原因需要保住舒答應的命,除了這樣,奴婢想不出還有何緣故使萬歲爺做這般舉動。”
定貴人覺得滿月說的有道理。
她不傻,這兩天總有人在她耳邊說舒答應怎麼樣怎麼樣,無非就是想用她的手對付舒答應。
一個萬歲爺都未見過麵的答應,她沒必要冒險做那個出頭鳥。
“你說的對,萬歲爺這麼做應該有什麼咱們不知情的緣故,近來滿陽做事有些懈怠了,你替我敲打敲打,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若是嘴硬,找個由頭送還內務府,我可沒有替彆人養奴才的喜好。”
滿月顯然對滿陽的所作所為是有些了解的,她麵色平靜道:“是,小主。”
“好了,水裡有東西,總有浮出水麵的那一天,不能著急。”
“小主說的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雖沒有摻和進入的打算,難保彆人不會借我的手做那些糟心事,你多留些心,彆讓旁人鑽了空子。”
“是,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