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溫寧才睜開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溫寧看向葛紅英,“媽,我沒事兒,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我想吃你親手做的蒸雞蛋。”
葛紅英一天一夜沒休息了,她揉了揉眉心,“你自己能行嗎?”
溫寧閉眼,“媽,你彆擔心,醫生都說我恢複得很好,有事我就喊護士。”
葛紅英點頭,“行,那媽回去眯會兒,晚上給你做最愛吃的蒸雞蛋,一會兒我讓小洋來看你,有什麼事兒你讓他做。”
葛紅英走後溫寧也閉上眼睛休息,這一天可把她累壞了。
原本她隻是想讓王寶妮和曹建忠得到應有的懲罰,並讓溫海順利轉正,沒想到溫海這邊已經不聲不響地抓住了王有糧的諸多把柄。
於是,他們決定要把王有糧一家打入地獄。
原來溫海在第一次被占了轉正名額的時候就對王有糧有所懷疑,他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王有糧,這一觀察不僅發現王有糧隨意買賣車間的正式工名額,還和黑市的人裡應外合盜賣鋼鐵廠的原材料。
這個時候投機倒把可是重罪,不過溫海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找到了徐一鳴,徐一鳴比他還恨王有糧。
徐一鳴的父親當初和王有糧一起競爭車間主任,可是在名單公布的前一天,徐一鳴的父親被王有糧誣陷盜竊車間的東西。
證人是他父親的徒弟,家裡還找到了車間裡被偷的東西,他父親百口莫辯,一條繩子吊死在家裡。
這些年徐一鳴也在暗中跟蹤王有糧,掌握了不少王有糧和黑市交易證據。
溫海找到他時,兩人一拍即合,悄悄布下不少陷阱。
本來王有糧再次動手的時間應該在七天後,但是昨天是王寶妮結婚的大喜的日子,他乾脆借著婚禮做掩飾,趁機乾了一筆大的,想乾完這一筆就收手。
不過也因為女兒的婚禮,所以王有糧並沒有親自參與,而是把活兒交給了得力下屬,這個人就是徐一鳴父親的徒弟。
溫海和徐一鳴連夜蹲守,在他們準備交易前不動聲色地把保衛科的人引了過去。
看到那些人被保衛科的人一網打儘之後,兩人才悄悄離開。
武裝部。
一個頭發斑白、精神矍鑠的老者用力拍了拍周立勳的肩膀。
“可算是把你盼來了,我知道你這次過來是有任務在身,你放心乾,我們武裝部全力配合你們。
當然,若能抽空教一下那幫崽子就更好了,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得一天天尾巴翹上天。”
周立勳笑笑,“熊部長說笑了,誰不知道咱們龍城武裝部個個都是好樣的,隨便一人都是以一敵三的好手。”
熊部長讓周立勳恭維得哈哈大笑,心情極為舒坦,他就喜歡聽彆人誇他一手帶出來的人。
溫寧是被一道熱切的目光看醒的,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坐在凳子上,腦袋趴在床沿,一臉無聊的看著她。
溫洋眼睛一亮,“姐,你醒了,口渴了吧,來喝點水兒。”說著遞了碗晾好的涼白開給溫寧。
不說還不覺得,這一說,溫寧覺得確實很渴,接過碗小口小口喝起來。
溫洋氣憤道,“姐,我聽爸媽說是王寶妮欺負你,我今晚去給你報仇,炸了她家糞池。”
和溫寧他們住的家屬樓需要上公廁不一樣,王寶妮一家沾了她外公的光,住的是獨棟小房子。
溫寧,“不用了,我們已經拿到了賠償,再去炸他們的糞坑會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