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事人的直屬領導,劉科長也被請了過來。
到了廠長辦公室之後,劉科長有些懵逼地發現受害人是他的下屬,迫害人也是他的下屬。
劉科長顫抖著手指著鄧麗芬,“你,你,你……我一直都知道你工作能力不行,但是也一直都給你發展和進步的機會,你怎麼能因為嫉妒溫寧就使出這麼下作的手段?”
嗯,在劉科長看來兩人無冤無仇,能讓鄧麗芬這樣做無非就是嫉妒二字。
鄧麗芬上前握住溫寧的手,“溫寧,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心存幻想、不應該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求你原諒我。”
如果不能取得溫寧的原諒,她這輩子就完了,她不想去蹲籬笆牆,如果蹲了籬笆牆,她這輩子就完了。
溫寧把手抽回來,“我奉勸過你,作為成年人,得為自己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兒負責。”
鄧麗芬看溫寧沒有心軟,心裡一片絕望,她看向李翰軍,李翰軍更加不會給她希望。
他才是最冤枉的那個,如果當時鄭明蘭不在場,如果鄭明蘭和溫寧不是好朋友,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對象說不定也會分了。
不過,他看向周廠長夫妻又看了看溫寧,“我的意見和溫寧同誌的一樣。”
鄧麗芬心裡又升起一股希望,隻要她能說服溫寧,那就可以不用蹲籬笆牆了。
鄧麗芬又開始哀求溫寧,但是溫寧依舊不為所動,鄧麗芬一咬牙,噗通一聲跪下來,溫寧躲到哪裡她就朝那個方向跪。
溫寧氣笑了,“你這是想要道德綁架我?”
鄧麗芬沒有答話,隻是一個勁兒地磕頭,哭泣著求溫寧原諒她。
溫寧看向鄧副廠長,“鄧副廠長您覺得呢,我該不該原諒鄧麗芬同誌?”
大勝在身後戳了戳鄧副廠長的後背,“爸!”他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也不想進公安局喝茶。
鄧副廠長臉色難看,他眼睛緩緩閉上又張開,“唉,我這把老骨頭這些年越發不中用了,前兩天在家還差點暈過去,也是時候把位置騰出來讓給年輕人了。”
說著他看向溫寧,溫寧的臉色有點鬆動,但是也隻有一點點。
鄧副廠長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覺得小段不錯,年輕有為,有手段有魄力。
咱們機械廠就需要這樣的年輕力量加入,給廠裡注入年輕新鮮的血液,讓機械廠不斷發展壯大。”
溫寧低下頭看著狼狽不堪的鄧麗芬,“讓我原諒你可以,你要寫一封2000字的道歉信,親自到廣播站念出來,然後賠我的精神和名譽損失費共計300塊。”
李翰軍輕咳了兩聲,“既然這樣,那我也選擇私了吧,精神損失費和名譽損失費給我算200塊就行。”
鄧麗芬先是一喜,繼而又有些絕望,她工作了兩年多也就攢了五百塊,全都給了溫寧相當於這兩年多白乾了。
她看向大伯和堂哥,可惜鄧副廠長和大勝都把臉撇過一邊。因為她的愚蠢舉動,一人提前退休,一人被公安問話差點丟了工作,兩人現在對她是恨之入骨,怎麼可能幫她付這筆錢。
鄧麗芬艱難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