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杜宇的眼鏡竟然是平光的,他根本沒有近視!
戴過眼鏡的人都知道,近視眼鏡的鏡片是呈凹形的,邊緣厚中間薄,可是溫寧從側麵看過去,杜宇的眼鏡就是一塊厚薄均衡的塑料片。
現在的眼鏡並不便宜,沒有近視卻偏偏帶著一副平光眼鏡,這讓溫寧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裝逼”!
先前還覺得他有幾分溫文儒雅,聽了他的事跡又發現他是個釣魚高手之後,溫寧突然覺得他有些道貌岸然。
杜宇有些納悶,本來對他態度溫和、笑臉相迎的溫寧,突然間轉了性子,對他雖然還是一副溫和帶笑的臉,但是細看之下卻發現態度比以前多了幾分敷衍。
對於他的請教也是能推就推,推不了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細心教導他了。
這讓一直以來戰無不勝的他有些氣惱,從小到大,憑著良好的家世和自身優秀的條件,杜宇在哪裡都能吃得開。
在被推薦到省城大學讀書的時候,班上有些女同學甚至利用乾部之便在老師那裡知道他的家世之後,都有意無意朝他示好。
長這麼大,讓他摔跟鬥的隻有前一份工作和機械廠,在機械廠不僅帶他的範成安隱隱看他不順眼,就連溫寧這個他頗有好感的女同事也突然拒他於千裡之外。
不過杜宇也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這天午飯後,杜宇沒回宿舍而是回了辦公室。
杜宇進門看到溫寧有些驚訝道,“溫乾事,沒回去休息啊。”
溫寧把手裡的外文書合上,用報紙蓋上,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
“沒,在辦公室對付一下。”
看了一眼站在她跟前的杜宇,“杜乾事中午要加班?年輕人就是有衝勁兒。”
杜宇和沈曉君在機械廠是有宿舍的,平時都是回宿舍休息。
杜宇嘴角抽了抽,溫寧比他還小兩歲,“年輕人”這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
“不是,是落了樣東西,一會兒就回去。”
溫寧點頭,看杜宇還站在她前麵,她皺了皺眉,“杜乾事還有什麼事兒?”
杜宇扶了扶眼鏡,“還沒來宣傳科的時候,我就聽說咱們宣傳科的氛圍非常好,來到宣傳科的這幾天我也一直都這麼認為的。
不過,從前天開始溫乾事對我的態度有些冷淡,我就是想問問溫乾事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喲謔,還挺直接的。
溫寧笑了笑,“杜乾事說笑了,我對誰都一樣,從來都是笑臉相迎。”
就是真有意見,也不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
杜宇看了溫寧一眼,“我這三天的請教,溫乾事婉拒了六次。”
溫寧,“杜乾事多心了,你向我請教的並不在我負責的範圍裡,術業有專攻,當然是讓負責這方麵工作的同事指教你比較好。”
杜宇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溫乾事了,我先走了。”
杜宇轉身離開辦公室,手上什麼也沒拿。
溫寧先開報紙,繼續搞她的翻譯大業,沒一會兒有聽到一陣腳步聲,她眉頭緊皺,這個杜宇怎麼這麼心煩?
她抬頭一看,原來進來的並不是杜宇而是沈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