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兒子和大兒媳好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派東西,溫老婆子和溫老頭捂著心口,心好痛,這得多少錢啊。
不過溫寧和周立勳還在,特彆是周立勳這個孫女婿氣勢足足的,看著比公社書記還不好惹,不敢惹,根本不敢惹。
老倆口隻能心痛地看著東西越來越少。
心裡不斷地詛咒這些沒眼色的社員,厚臉皮的貪心鬼,看見好東西臉麵都不要了。
這會兒,老倆口選擇性地忘了,昨天是溫寧和周立勳結婚的大喜日子,好不容易回趟老家當然要給大家分點糖果。
而且這些人力絕大部分都是三溝子村的,其他村大人看完車就走了,留下來的都是小孩子。
葛紅英本來也舍不得給出去那麼多糖果的,想著是不是每個人給一兩顆就好了,不過看到公婆那張便秘臉之後狠狠心一人分了三四顆。
一看公婆臉更黑了。
嗯,葛紅英爽了。
等大家都離開之後,看著快見底的袋子,葛紅英又心疼起來,不應該為了這口氣給出去那麼多。
溫寧一眼就看出葛紅英的心裡,她拍了拍葛紅英的手,杏仁大眼笑成一道月牙。
葛紅英心裡又舒坦了。
溫紅軍則沒有想那麼多,這麼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豪爽,一人發一支煙,一支大家活了這麼久都沒抽過的好煙,這一刻他的虛榮心得到最大的滿足。
二月份溫海結婚的時候,他都沒這麼出風頭,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周立勳和溫寧一樣。
這兩人,一個從小沒為錢發過愁,認為該花就花;一個從21世紀穿來,而且還是集體千金的身份,買東西從來不看價格。
“老大媳婦兒,人都走完了,這些我拿回屋裡放著吧。”
溫老婆子一把搶過糖果袋,夭壽喲,一大袋子就剩這麼點。
溫老頭也看著大兒子手裡的煙,煙不比糖果人人都能抽,女人和小孩兒是不抽煙的,溫紅軍手裡還有好幾包。
溫紅軍看著自家老爹,又給了他一包,“這些留著給幾個叔伯。”
溫老頭默不作聲地收下那包煙,又看了剩下的,不怪這個大兒子不得他喜歡,榆木腦袋一個,像跟木頭似的,提一下轉一下。
滿天下找找,誰家去叔伯家給一整包煙,誰不是給兩根啊,一個夾在耳朵,一根手裡夾著,這已經是頂頂好的了。
溫寧從車上拿下給老倆口的東西,“爺,奶,這是我和立勳孝敬你們的。”
溫老婆子看到一包紅糖,一盒點心兩塊布,一塊黑色的,一塊紅色的。
“哎喲,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能享到孫女和孫女婿的福。寧寧快進屋,咱們那個亮堂的大屋子還給你們留著呢。
奶讓你嬸去大隊部買了一條大魚,湖裡剛撈上來的,老大一條了,今晚給幾燉魚吃。”
煎魚是不可能的,煎魚太費油了。
“謝謝奶,我們先進屋放東西,一會兒去外婆家看看順便搭把手。”
葛紅英和溫寧姐妹倆沒有住大瓦房,把大瓦房讓給了溫紅軍四人,她們三個住進了溫寧堂妹的房間,溫寧堂妹暫時去跟她爹娘湊合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