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花一臉氣憤地拉著溫寧,“小,副組長咱們廠裡出大盜了,咱們的建築材料被偷了!”
溫寧一臉震驚,“什麼時候的事兒?不可能啊,咱們不是每天都點數,每周都盤查麼,數量對得上啊。”
咳咳,阿彌陀佛,請原諒她,她也不想裝無辜,但是不得不裝。
杜宇,“哼,那些小賊聰明著呢,成包的、大件的材料碰都不碰,就逮著那些沙子、開封的水泥和磚頭之類的下手。”
胡杏花接著道,“要不是昨晚被咱們廠長帶人抓了個現行,咱們還沒蒙在鼓裡。”
溫寧你廠長還是你廠長。
周廠長果然威武,昨晚去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她公公可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顯露啊。
她還以為他們已經忘記這件事或者小偷們真的厲害到家了,查了兩個月竟然還沒抓到。
沒想到,就一夜的功夫,這些人就落網了,而作為知情者之一的她竟然變成了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的。
溫寧杏眼一瞪,氣勢洶洶道,“真的?是誰?誰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敢朝咱們的建築材料動手!”
胡杏花點頭,昨晚動靜鬨得非常大,住在家屬樓和宿舍的人都被驚動了,溫寧住在光明路,離機械廠有些距離,不知道很正常。
馬師傅也是一臉憤恨,他老伴兒昨天還貢獻了幾顆青菜和兩個雞蛋呢。
今早起來之後還在那裡懊惱,早知道不那麼衝動,丟石子不好麼,白白浪費了食物。
領導小組的人跟吃了蒼蠅一樣,機械廠的這些建築材料都是他們和保衛科的人共同管理的。
現在竟然出現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盜竊行為,而他們卻一無所知,這下子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嚴厲看大家這副模樣安慰道,“大家也彆生氣,咱們已經做的夠好了,術業有專攻嘛。”
嚴厲在機械廠做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哪個部門把東西盤點得這麼詳細。
胡杏花道,“是大賴子的兩個兒子和建築隊的一個員工。”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吃裡扒外和外人裡應外合的家賊更是防不勝防。
這個盜竊案件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團體作案行動,人不多就三個,這三個人裡麵有兩個是他們機械廠的,還有一個是建築隊的。
大賴子是個老無賴,而且是個自私自利的有好處就上,沒好處就跑的無賴。
以前為了能分到大房子,把爸媽爺奶都接到城裡住,房子一到手就把人趕回鄉下。
他的妻子跟他臭味相投,這樣的人當然養不出什麼有出息的孩子,而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孩子肯定也是有樣學樣。
之前大賴子因為參與到汙蔑機械廠領導事件被送去踩縫紉機,不過大賴子的家人卻逃過了一劫。
沒想到他的兩個兒子不僅沒夾緊尾巴做人,竟然還敢做出盜竊事件。
建築隊的那個員工剛開始是被他們兩個威逼利誘去做這種事兒的,不過後來嘗到了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