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笑著點頭,“對,是我,好巧,沒想到你也在分配到這間教室考試。”
沒錯,這個熟人正是杜宇,自從他停職備考之後兩人差不多三個月沒見了。
杜宇也沒想到竟然巧合地跟溫寧同一間考場,看著成竹在胸的溫寧,杜宇有種她一定能考上的錯覺。
兩人才禮貌性地打了招呼,考試鈴聲就響了起來,溫寧也不顧上聊天了,端坐著等監考老師發試卷。
不止是溫寧,整個教室的人四十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監考老師和他腋下夾著的牛皮紙袋子,牛皮袋子裡是他們人生轉折點的試卷。
監考老師對大家熱切地視線恍若未見,他嚴肅地掃視了教室一圈,“這次考試機會的寶貴和重要性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能坐在這間教室不容易,希望同學們一會兒能遵守考場紀律,如果被我們發現有誰不遵守考場紀律的話,就彆怪我們不留情麵。”
是的,現在的高考是要進行政審的,隻有政審過關才能參加預考,而隻有預考分數達標的才能參加高考。
現在能坐在教室裡參加高考的人可以說已經先進行了一番過五關斬六將的廝殺。
誰也不想在最後關頭出意外,所以大家都非常謹慎,一個個目不斜視地端坐著。
說完之後,監考老師便點了第二、三組的第一桌兩位考生上去看牛皮紙袋子的密封性,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用生鏽的剪刀將袋子剪開。
不一會兒試卷就下發到所有人手中,溫寧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時代的高考試卷,她拿到試卷先掃視一遍,語文隻有三道題。
現在的高考試卷跟後世的完全不一樣,後世的試卷裡,作文永遠都是最後一題,可是這份試卷裡作文竟然是第一題。
第二題是詞語解釋,第三題則是給一段文言文加上標點符號並翻譯成現代漢語。
這個時候的試卷都是一百分製,作文題竟然占了六十分,詞語解釋十分,共五個詞語,最後一道文言文占三十分。
溫寧深呼吸平複了緊張的氣息,語文是她的長項,她先把第二和第三道題做了,最後才開始動筆寫作文。
這是她的做題習慣,先易後難,先做耗時短的再做耗時長的,文科是她的長處。
作文對於經常在報紙上發表文章的她而言沒有什麼難度,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幾年了,早就把又紅又專的那一套運用得滾瓜爛熟。
溫寧的語文試卷做得比德芙還絲滑,做完試卷又從頭檢查了一遍,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這裡高考是可以提前交卷的,不過為了不乾擾大家的心緒她沒打算提前交卷。
溫寧將卷子反扣在桌麵上然後百無聊賴地看著教室裡的人在埋頭做卷子。
也許是因為這裡屬於城市,一個是教育水平還可以,另一個是經過了預考,所以沒有出現外公和外婆嘴裡說的“有些人去高考純屬於碰運氣,什麼也不會的也跑去參加高考了,進了考場就開始抓腮撓耳。”
除了少部分應屆考生,很多人都是畢業出社會工作了很多年了,大家在學校學過的知識都忘得差不多了,雖然爭分奪秒地複習了兩個多月,但是知識儲備量肯定有限。
國家雖然想選拔人才,但也不會好高騖遠出的卷子非常難,出題人多少也結合了這個時代的特點,出的題目在溫寧看來一點也不難,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會有難度,但也不至於抓耳撓腮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