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初泉與岑宗哲(1 / 2)

薑喜澄一開始懵圈,到後麵越聽越覺得離譜。

原來先前那些古怪的不適感並不是錯覺。

她不怒反笑,眼神冷厲,說出口的話不再客氣。

“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來質問我?”

“我扶你是出於同學情誼,不管那天是誰摔倒,我都會去扶。”

“我收你作業是因為這是我的職責,我有義務收齊每個同學的作業。”

“我對你笑對你溫柔是出於社交禮儀,我不會無緣無故給人甩臉色。”

“我說得夠明白嗎?董誠,我勸你去醫院治治你的臆想症。”

紀昀不知何時也上廁所回來,聽了個七七八八。

看到閨蜜無端被扣上一口黑鍋,她惡心得像吃了蒼蠅一樣:

“董誠我看你真的是瘋了,自己腦補了一出大戲,你哪來的勇氣說薑喜澄的不是?”

“難道她和你在一個班,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她就是你的了嗎?去看病吧你。”

說完便牽著薑喜澄的手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董誠臉色慘白,啞口無言,那些自作多情的空想早已被踩在腳底,破碎不堪。

董誠嗓門高昂,岑望聽得明晰。

事情由他而起,他本想插手,又自覺沒有立場。

自己乾涉隻會讓事態愈演愈烈,反倒讓薑喜澄洗不清潑來的臟水。

岑望掀起眼皮,注視著處變不驚的薑喜澄。

短短幾天相處,岑望知道她是在愛裡長大的女孩,所以素日裡總是柔和明媚。

但她的眼神中含著倔強,她不是溫室的花朵,是自由生長的春草。

或許薑喜澄的反抗會換來男生的惱羞成怒,隻要男生動動嘴皮,編造一句簡單的謠言,就可以讓她深陷輿論。

但岑望不想自以為是地出現,然後上演一出電視劇裡“交給我,你不用管”的庸俗戲碼。

一味強調女性處理問題時男性的幫助是必需品,何嘗不是對女性自身能力的弱化?

兩人和在外等待的岑望碰頭。

岑望率先開口:“給你們造成困擾了,抱歉。”

紀昀忿忿不平:“這怎麼能怪你?都是他發神經。”

薑喜澄短促地笑了下,語氣懇切:“應該我對你道歉吧,平白無故讓你被誤會。”

岑望:“沒有。”

三人默契地將這一篇揭過,開啟新話題。

紀昀氣消下來,言歸正傳:“明天幾點到你家方便呀?”

薑喜澄跟著抬眼,等待答複。

岑望斟酌幾秒:“下午。”

“終於能睡個懶覺了!我得好好彌補下上了一周課‘受傷’的自己!”紀昀雙臂交叉,抱住自己。

薑喜澄學著她的動作:“我也是!”

兩人齊齊朝岑望看去,目光灼灼,暗含期待。

他從善如流地頷首。

薑喜澄端起領導般的架勢:“小夥子很上道啊。”

紀昀在一旁捂嘴偷笑。

岑望回到家,先去洗了個熱水澡。

他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從桌上撈過手機解鎖。

岑望點開外賣軟件,先瀏覽了零食。

他不了解女生的愛好,甜的辣的酸的等各式口味,以及不同品類的,統統都下了單。

想了想,又添置了幾雙拖鞋。

做完這些後,岑望走到廚房,準備給自己下碗麵。

腳步卻被矮櫃上擺著的相框纏繞住。

上麵落了層不易察覺的灰,岑望拿手指細心掃開。

照片裡的男人恣意瀟灑,女人嫻靜溫婉,而八歲的他,露著牙齒歡樂地擠在兩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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