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穀君,冷靜。”
岩鬆義雄卻擺擺手說道:“不要激動。”
花穀正皺眉說道:“司令官閣下,八路軍獨立團動用了炮兵火力,那麼北門城垣上的機槍火力點就很容易遭到摧毀,我認為,再把城垣工事交由皇協軍第七師是不負責任的,他們絕不是八路軍獨立團的對手。”
“花穀君,稍安毋躁。”岩鬆義雄道。
“我們要相信阪本君的判斷,也要相信潘桑的能力。”
“司令官閣下……”花穀正還要分辨時,卻被岩鬆義雄強行打斷。
岩鬆義雄說道:“花穀君,不妨給皇協軍第七師和潘桑一個機會,萬一他們真的守住了城垣工事呢?何況就算外城城垣最終沒守住,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還有皇軍的四個步兵中隊守在外城的各個街區,天塌不下來。”
頓了頓,又道:“所以不妨坐下來喝茶吧。”
“哈依。”花穀正無奈落座,端著一盅清茶。
……
拱極門外三百米,八路軍獨立團前沿指揮部。
李雲龍和沈泉各舉著一架望遠鏡,正在觀察拱極城門城垣的戰況。
拱極門城頭上的探照燈已經被戰狼中隊的狙擊手打滅,但是城上、城下燃起的火堆還有炮彈以及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紅光,仍舊將整個城垣工事照得隱約可見。
借著隱約的火光以及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紅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三營一連的戰士已經將十幾架長梯子架到了城垣之上。
緊接著,一連的兩百多個戰士便分成兩部分。
幾十個精銳老兵迅速順著梯子往城頭上攀爬,剩下的戰士則留在城牆根下,舉著步槍對著城頭射擊,掩護戰友向上攀爬。
一連的幾個機槍小組也在幾十米外架起機槍,負責提供火力掩護。
在戰友的交叉火力掩護之下,超過五十個精銳老兵很快爬上城頭,原本守在城頭上的偽軍頃刻炸鍋,向著四周落荒而逃。
看到這,李雲龍便笑出聲來。
“哈哈,拱極門已經拿下了!”
李雲龍咧嘴大笑道:“我就說,這對於獨立團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然而李雲龍話音才剛落,沈泉卻忽然低叫道:“團長,情況不對!”
“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李雲龍聞言心頭一凜,急又舉起望遠鏡,並將視野對準拱極門的城門樓子。
然後,李雲龍就吃驚地看到,剛剛搶上城頭的戰士居然退了回來。
這幾十個戰士雖然都舉著槍,但仍舊被逼得步步後退,一退再退。
“艸,這是怎麼回事?”李雲龍的臉色瞬間就垮下來,“怎麼不開槍啊?”
沈泉也是急得直跺腳:“娘的,開槍哪,趕緊地開槍啊,為什麼不開槍?”
話音剛落,拱極門城頭上真的響起槍聲,不過遺憾的是,開槍的並不是八路軍。
槍聲響過,步步後退的八路軍戰士便一排排的倒了下來,轉眼間,五十多個八路軍戰士便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然後很快,黑壓壓的偽軍出現在城頭上。
李雲龍和沈泉也終於明白,戰士們剛才為什麼沒有開槍。
因為那些卑鄙無恥的偽軍抓了城內的老百姓來充當肉盾。
偽軍躲在百姓的身後,推著百姓往前走,麵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搶上城頭的八路軍戰士一下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因為八路軍是人民子弟兵。
八路軍的職責和使命就是保護百姓。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八路軍都不會把槍口對準自家百姓,而隻會把他們寬厚的背部留給百姓,再拿自己的胸膛迎向敵人的槍口!
“娘的,這些狗日的偽軍!”李雲龍一拳砸在麵前牆壁。
沈泉也是險些把鋼牙咬碎,狗日的潘仁,你最好不要落在老子的手裡,要不然老子非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拱極門城頭上。
看到潘仁出現之後,不費吹灰之力就“全殲”了攻上城頭的八路軍,刁得勝不由得心神大定,同時也暗暗吃驚潘仁出手的狠毒。
姓潘的這是半點不給自己留後路了。
潘仁親自推著一個懷抱嬰兒的少婦,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其他偽軍有樣學樣,也推搡著一個百姓充當自己的肉盾,很快走到了垛堞前。
潘仁縮在少婦身後,也不露頭,隻是對著城牆根下喊道:“底下的八路軍聽著,限你們在半分鐘之內後退百米!如若不聽,每耽擱十秒我們就殺一人!”
但是底下的八路軍恨極了偽軍,不願意後退,局麵就僵住了。
半分鐘很快就過去,潘仁說到做到,直接命令偽軍槍殺了一個百姓。
看到一個無辜百姓的屍體從城頭上倒栽而下,底下的八路軍便開始動搖。
很快又過了十秒鐘,潘仁便毫不猶豫地又命令偽軍槍殺一個百姓,這下,城牆下的八路軍終於頂不住,隻能灰溜溜地撤了回去。
八路一撤,拱極門城樓便恢複寂靜。
潘仁獰笑一聲說道:“隻要有我潘仁在,八路軍彆想打進太原城!”
刁得勝和一乾偽軍軍官便趕緊狂拍馬屁,直把潘仁誇成韓信再世。
……
太原內城,第一軍司令部。
花穀正道:“司令官閣下,外麵的槍炮聲好像變得稀疏了?”
“哦是嗎?”岩鬆義雄放下茶盅側耳聆聽片刻,然後笑道,“看來,潘桑和皇協軍第七師並沒有讓我們失望,不是嗎?”
“司令官閣下就如此肯定?”
花穀正道:“說不定八路軍已經奪取了城垣工事。”
“不不不,這不可能。”岩鬆義雄擺了擺手又道,“八路軍如果奪取了城垣工事,一定會接著向外城的各個街區發起進攻,又怎麼會如此安靜?”
正說話間,通訊課長井上靖進來報告道:“司令官閣下,好消息,皇協軍第七師已經打退了八路軍的進攻,守住了城垣!”
花穀正訝然道:“各個方向的進攻都打退了嗎?”
“是的,各個方向的進攻都已經打退了。”井上靖答道,“不得不說,皇協軍第七師還是有點戰鬥力,又或者說潘桑還是有點能力的。”
“這我就有些好奇了。”花穀正道,“潘桑是怎麼辦到的?”
“這又有何難?把潘桑叫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岩鬆義雄微微一笑,又扭頭吩咐副官市原雄太道,“市原君,立刻派人把潘桑請來司令部。”
“哈依!”市原雄太猛一頓首,當即派人去請潘仁。
沒多久,潘仁便點頭哈腰地走進了司令部的作戰室。
“岩鬆太君,花穀太君,你們找我?”潘仁一臉諂媚的道。
花穀正輕嗯了一聲問道:“潘桑,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打退的八路軍?”
“其實很簡單。”潘仁微微一笑,又道,“不過是利用了八路軍的弱點而已。”
“什麼?八路軍的弱點?”花穀正跟岩鬆義雄對視了一眼,饒有興致的道,“跟八路軍交手這麼長的時間,我還不知道八路軍存在什麼弱點呢?”
潘仁笑著說道:“八路軍號稱是人民的軍隊,向來以保護百姓為職責和使命,這是他們的厲害之處,因為他們正是靠著這點才獲得百姓的支持,在極端不利的條件之下,卻能越戰越強,最終取代**成為了皇軍的心腹大患,但是同時,這也是他們的致命弱點!”
花穀正不解道:“這怎麼就變成了八路軍的致命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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