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前田秀臉色就垮下來,默默的掛斷電話。
前田次郎問道:“兄長,虎亭據點的電話打不通嗎?”
“對,打不通。”前田秀說道,“這段時間虎亭據點附近出現了一夥土八路,瘋狂盜剪電話線不說,還屢屢襲擊皇軍的電話兵。”
前田次郎道:“剛為什麼不派兵清剿?”
“派了。”前田秀道,“剛派出了一個步兵小隊外加皇協軍一個連進山追剿。”
看到前田秀停下來不再往下說,前田次郎便急了,問道:“然後呢?這夥土八路被皇軍剿滅了嗎?”
“沒有。”
前田秀搖搖頭說道:“你絕對猜不到最終是一個什麼結果。”
前田次郎想了一下,說道:“這是個陷阱?土八路在山中埋設了伏兵,剛派出的步兵小隊和皇協軍遭到了伏擊?是嗎?”
“不,次郎你錯了,山中並沒有什麼伏兵。”
前田秀擺擺手又道:“不過,剛派出的步兵小隊五十四人,卻沒有一個皇兵能活著回到虎亭據點!”
“納尼?”
前田次郎勃然色變:“整個小隊都玉碎了嗎?”
“是的,整個步兵小隊集體玉碎。”前田秀神情凝重的道,“無一幸免。”
“八嘎!”前田次郎道,“這麼說,這夥土八路根本不是普通的八路軍,難道八路軍也模仿皇軍組建起了一支特工隊?”
“八路軍也組建特工隊?這不可能。”
前田秀搖頭道:“特種作戰是當今世界剛剛出現不久的前沿軍事科目,幾大軍事強國中也隻有德國以及帝國組建了真正意義的特種部隊,土八路總共也隻有寥寥幾個高級將領上過伏龍芝軍事學院,他們絕對不可能接觸特種作戰。”
前田次郎道:“那這支八路軍小部隊該做何解釋?”
“估計就是一群土八路的精銳老兵。”前田秀道,“土八路在開赴山西戰場之前,剛剛經曆了時間長達兩年、行軍距離超過兩萬五千裡的長征,期間還要與政府軍浴血搏殺,能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幸存下來的必然是精英。”
“這個倒是也有可能。”前田次郎道。
“我記得山本大佐說過,土八路剛剛開赴山西戰場時,甚至可以在戰場上跟皇軍正麵拚刺刀而不落下風!”
“這在支那軍中,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無論是中央軍,還是晉綏軍都沒有這樣的實力。”
“也就是到了這兩年,八路軍由於擴軍速度太快,老兵又在戰場上大量的傷亡,所以戰鬥力才有了明顯下降。”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
“長征過的八路軍老兵,確實很強悍。”
前田秀道:“所以,這夥土八路多半就是一群長征老兵。”
前田次郎問道:“所以兄長要求我來陽泉,就是為了對付這夥土八路?”
前田次郎對自己還真是有夠自信,覺得憑他一個人就能解決八路軍的這支精銳。
“這個倒不是。”前田秀擺了擺手,又道,“這夥土八路雖然極為難纏,但畢竟隻有區區十幾個人,我還對付得過來。”
“我叫你過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你能不能說服山本君,協助我們第4旅團搞一次偵察?”
前田次郎道:“兄長的意思,是讓山本特工隊對八路軍的太行匪區進行一次詳細而且全麵的偵察,是嗎?”
“是的。”前田秀說到這裡,一指牆上地圖說道,“次郎你看,陸軍部提供的軍用地圖大體上雖然沒錯,但是細微處的錯誤卻不少。”
“尤其是一些偏僻小路沒有標注清楚。”
“這對於接下來的掃蕩作戰極為不利,因為這很有可能導致皇軍對太行匪區的包圍網出現致命的漏洞,進而導致八路軍潰圍而走。”
“這個……請恕我直言,恐怕是很難。”
前田次郎皺眉道:“山本大佐極為固執,不屬於特工隊職責範圍內的使命,既便是筱塚將軍親自發話,他有時候也是敢於當麵拒絕。”
前田秀道:“你是山本一木最器重的副手,也影響不了他嗎?”
前田次郎搖搖頭,說道:“兄長,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影響得了山本大佐。”
“好吧。”前田秀無奈道,“這樣的話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就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