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東條圭頓時有些不敢相信。
剛才那一刀,對方根本就沒躲,完全命中了胸腹!
正常情況下,對方就算不至於開膛破肚,也得翻身墜馬!
怎麼可能還好端端的騎在馬上,而且看上去什麼事情都沒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王野勒馬立定,笑道,“沒想到吧?沒想到我胸腹挨了一刀居然還毫發無損?”
“忘了告訴你了。”
“冷兵器是殺不死我的。”
伴隨著王野輕鬆的話語,響起噗的一聲響。
東條圭身上的呢大衣突然從腹部綻裂開來,一截冒著熱氣的大腸從中溢出。
遂即更多的腸子甚至脾、肝、胰之類的內臟便從腹部的豁口汨汨的溢出來,東條圭頓時無比驚恐的慘叫起來。
生死這間有大恐懼。
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做到無畏。
然而叫了沒兩聲,東條圭便一頭栽落馬下。
寂靜,整個曠野頃刻之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凜冽的西北風忽然停了,戰馬也不再打響鼻。
列隊的四百多騎日軍騎兵都有些懵,他們的教官竟然被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幾分鐘,也許幾秒鐘,王野再次動了,先收刀回鞘,然後再一次拿出兩麵信號旗打出旗語:還有誰?!
……
“還有誰?!”
旗語兵回過頭,以莫名的眼神看著黑島森田。
“八嘎牙魯!”黑島次郎咒罵一聲,就要上前。
“回來!”黑島森田喝道,“你覺得你的馬術劈刺比東條君強?”
黑島次郎道:“我的馬術與東條教官不分伯仲,但是我的劍道造詣要勝過教官一籌,所以我有信心乾掉對麵的土八路。”
“你乾不掉。”黑島森田道。
“這個土八路非一人所能敵!”
聽到這,兩側的鬼子騎兵齊刷刷看過來。
“納尼?”黑島次郎愣了下,問道,“聯隊長的意思?”
黑島森田扭頭吩咐旗語兵道:“告訴對麵八路,他是一名真正的勇士,為了表示對勇士的尊敬,皇軍決定派出四名武士。”
旗語兵揮動信號旗,打出旗語。
對麵的那個八路很快就有了回應。
旗語兵當即轉譯道:“四個人夠嗎?最好八個!”
聽到這,附近幾十個騎兵臉上都露出屈辱之色。
這個土八路還真的是狂妄呢?一個人就想挑戰他們八個?
黑島次郎更是肺都快要氣炸,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輕視與挑釁?
黑島森田卻是臉沉似水,沉聲說道:“如他所願,我們會派出八名武士與他決鬥,無論勝敗他都將成為永遠的傳奇。”
旗語兵又刷刷的打出旗語。
趁著旗語兵打旗語的間隙,
黑島森田又低喝說:“重機槍小隊……做好準備!”
隱藏在後麵隊列的四十多名騎兵便紛紛翻身下馬。
又以最快的速度將馱在馬背上的重機槍卸下來開始組裝。
“聯隊長?!”左近的一個少佐軍官蹙眉說道,“這麼做,似乎有悖武士道精神。”
“西竹君,這是戰爭!並不是單純的馬術或者劍道比武。”黑島森田臉沉似水,冷然說道,“孫子曰,兵者詭道也。”
“戰爭就應該手段百出。”
“戰爭就該無所不用其極。”
少佐軍官默然,但明顯沒有被說服。
黑島森田再一揮手,八名騎兵便越眾而出。
轉眼間,八名日軍騎兵便已經前出七百米,距離那個八路也隻不到三百米遠。
可就在這時候,那個八路軍卻突然從馬鞍後取出騎步槍,然後抬手就是一槍,隻聽得一聲清脆的槍聲響過,一個日軍騎兵便應聲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