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旅長的套路(求幾張月票)(2 / 2)

下一刻,四道火舌便從兩千米開外的虎亭據點中傾泄過來。

不過在這個距離,既便重機槍,彈道麵積也是擴散得厲害,命中率非常低。

不過王承柱還是第一時間扛起迫擊炮和炮彈箱衝下小山包,鬼子的重機槍火力便被隔絕在山體正麵。

緊接著,兩發照明彈騰空而起。

王承柱叫聲誒媽,趕緊做出各種戰術規避動作。

這下潛伏在百米開外的兩個鬼子潛伏哨終於看清了王承柱。

兩個鬼子潛伏哨第一時間調轉槍口,幾乎是同時扣下扳機。

這要是白天,在一百多米的距離上,訓練有素的鬼子基本上都是抬手就有。

但現在畢竟是在夜間,既便天上有照明彈的照明,可視條件還是不及白天,這嚴重的影響了他們的準度。

兩個鬼子潛伏哨都沒能夠命中目標。

當他們拉槍退殼,準備開第二槍時已經沒機會了。

王野抬手一槍就乾掉了第一個鬼子,接著以更快的手速完成退殼以及進彈,又以更快的速度出槍並完成射擊。

第二個鬼子潛伏哨才剛剛舉起步槍,胸口部位就突然綻起一朵血花,緊接著身體往前一撲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周圍突然間安靜下來。

隻有兩發照明彈仍在空中呲呲燃燒。

身後虎亭據點方向已經響起了潮水一般的馬蹄聲。

不用回頭看都能知道,肯定是鬼子騎兵殺出來了。

王野便也一下竄起身,一邊做出戰術規避動作一邊往前跑。

雖然剛才已經射殺了三個鬼子潛伏哨,但遠處一定還有更多潛伏哨,在照明彈的照明下直不愣等往前跑是愚蠢的。

第一組規避動作才剛剛做完,

頭頂驟然響起咻的一聲尖嘯。

不用說,肯定是又一個鬼子潛伏哨對著他開槍了。

雖然整個人都在飛奔,但是王野並沒有失去對周圍環境的觀察,憑著槍聲以及眼角餘光的觀察,他很快就發現並且鎖定這個鬼子。

王野往前奔跑了兩步,突然一個側摔。

身體側過來的一瞬間,王野迅速出槍,憑借著超人一等的槍感,對著右前方大約一百米外就是一槍,然後來不及看結果,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又往前跑。

連滾帶爬的同時,照例做著規避動作,前方不遠處則是王承柱。

王承柱的動作看似笨拙,其實很實用,至少鬼子剛才沒能打著他。

隻用了不到兩分鐘時間,王野和王承柱就已經衝到戰馬的藏匿點,然後一個騰身跨上戰馬就往前跑,一秒也不耽擱。

不時有子彈尖嘯著從兩人的頭頂掠過。

那是更遠處的鬼子潛伏哨衝他們開槍。

不過對於這種流彈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除非運氣背到家,否則不可能被流彈打中。

這一次,兩人足足跑了七八公裡才敢停下來。

回頭看,身後的山道上一片黑暗,一片寂靜。

很顯然,鬼子騎兵隻追了一段就不再繼續追。

鬼子騎兵還是怕半路上有八路軍遊擊隊埋伏。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鐘了,確定身後沒有鬼子騎兵追上來,兩個人便翻身下馬,找了個避風處吃夜宵。

“好爽!”王承柱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說道,“吃完了再乾他一炮?”

“今天怕是不行了,沒有時間了。”王野道,“再說今天已經乾了鬼子兩炮,夠了,剩下的炮彈明天再用也不遲。”

“也行。”王承柱道,“明天再來。”

兩人吃飽喝足,才悠哉遊哉的往回走。

王承柱還有些可惜那幾個鬼子的裝備。

“小王,你剛才乾掉了幾個鬼子暗哨?”

“三個,或者四個吧?你能不能彆叫我小王?搞的老子好像是你的下級。”

“嘿,你狗日的不過是個副排級,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正連,可不就是你的上級?趕緊給我敬禮,再喊聲首長好。”

“去你的,你算個球的首長?”

“老子要不犯錯,現在都正營了。”

“你狗日的見了我就真得敬禮喊首長。”

“誰讓你犯錯誤來著?不過,說真的,那事你小子乾得漂亮!在咱們獨立團能讓我王承柱佩服的不多,團長算一個,你也算一個。”

兩個人一邊瞎白話,一邊往陽村而來。

……

虎亭據點。

黑島森田的一張馬臉再次黑成了鍋底。

因為輜重中隊剛剛又抬回來四具屍體。

剛才土八路打的第二發炮彈,其實並沒有對虎亭據點造成實質性傷害,因為彈著點在據點外圍的壕溝。

這黑燈瞎火的,

土八路的炮兵其實威脅不大。

但是埋伏在外圍的潛伏哨卻死了四個!

西竹一逐一的掀開四具屍體的裹屍布,觀察片刻後回來對黑島森田說:“四名皇兵,都被打中了要害,都是一槍斃命,無一例外。”

輜重中隊的中隊長補充道:“其中一個是在一百米外開的槍,那個土八路隻是在奔跑之中的隨手一槍,就打穿了長穀川君的心臟。”

西竹一道:“這一定是之前那個土八路。”

黑島森田默然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站在黑島森田身後的軍官們卻要氣瘋了。

西竹一道:“聯隊長,要不然將潛伏哨撤回吧?”

“不能撤!”黑島森田卻斷然拒絕道,“一旦將外圍的潛伏哨撤回據點,局麵立刻又會回到最初的原點,那個膽大包天的土八路就敢欺近到據點一千米以內打冷炮!那時候,玉碎的皇兵隻會更多。”

“但這樣下去不行。”

西竹一道:“今天玉碎兩個,明天玉碎三個,何時是個儘頭?”

“我說了,忍!”黑島森田咬牙切齒的說道,“熬過這段時間。”

西竹一沉默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怎麼做是黑島森田的事。

畢竟近衛騎兵第2聯隊的聯隊長是黑島森田,而不是他西竹一。

……

轉眼之間大半個月過去,時間來到了1939年的年底。

這段時間,王野和王承柱每天晚上都會到虎亭據點乾上一兩炮,就沒讓據點裡的鬼子消停過一個晚上。

中間也難免會遇到危險。

有一次鬼子騎兵發了狠,一直追出了三十裡!

但是結果卻是無比慘痛,非但沒能乾掉王野和王承柱,反而被王野抓住機會,先是逃跑再是追殺的過程中乾掉了十幾個鬼子騎兵。

還有一次,鬼子突然增加了大量暗哨。

據點外圍方圓三公裡範圍幾乎遍布鬼子。

王野準備順著白天標記好的位置挨個清除時,突然就捅了馬蜂窩。

然後大概從十天前開始,小鬼子突然就成了縮頭烏龜,把據點外圍的潛伏哨都撤走了不說,就連騎兵都不再派出來。

王承柱都將迫擊炮架到了一千米的距離,

據點內的鬼子也是死活不肯出洞,頂多用重機槍回擊。

時間就在這樣的襲擾中悄然流逝,轉眼間就快到除夕。

再過一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過了除夕就是1940年,對於抗日戰爭來說,1940年是最為關鍵的一年。

如果單說困難,其實42年、43年更加困難。

但是要說關鍵,卻是40年更關鍵,因為40年一整年,幾乎整個中國都被絕望的情緒籠罩,曲線救國或者說亡國論調大行其道,在前線,整師、整軍乃至於整個集團軍的國軍紛紛倒戈投靠汪偽政府,爭相當偽軍。

而此時的八路軍以及新四軍在經過擴軍之後,戰鬥力也下降得非常厲害,這會正在抓緊時間練兵,暫時無力發起大規模的攻勢。

毫不誇張的說,40年上半年是整個抗戰的最低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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