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亮劍當戰狼
“老趙,你彆總是勸我。”李雲龍哼聲道,“老總是說過不能主動挑起摩擦,但現在不是咱們搞摩擦,是狗日的遲殿元先動的手。”
頓了頓,李雲龍又說道:“主席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遲殿元這狗日的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他!”
再一頓,又大吼道:“二蛋?二蛋!二蛋!”
正在跟一個村姑拉家常的葛二蛋趕緊過來。
趙剛便趕緊對王野說道:“小王,你快勸勸老李。”
王野這才不慌不忙的說道:“團長,襲擊咱們巡邏隊的未必就是遲殿文的人,也可能是偽軍假冒的,就在昨天我們在外出執行任務的途中,逮住了一隊冒充**的偽軍,拷問之後才知道他們是準備去襲擊我們的巡邏隊。”
趙剛便趕緊勸道:“老李,這可是一個新情況,我們得核實。”
“核實個屁!”李雲龍其實早就想對遲殿文和趙勳祺下手了,隻是因為臨行前老總再三叮囑過,再加上又找不著機會,所以隻能暫時隱忍,但是現在機會已經出現了他就絕不會輕易錯過,哪怕遲殿文是冤枉的,這次也非收拾了他。
從李雲龍的邏輯,遲殿文、趙勳祺就是擺在他嘴邊的兩塊肉,要不是老總攔著,他在收拾完王家父子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把兩人給收拾嘍。
現在有了這麼妥貼的借口,老總知道了也是無話可說。
當下李雲龍又對葛二蛋道:“二蛋,立即派人通知各團到二郎鎮集合。”
說起來,遲殿文、趙勳祺這兩狗東西也是欠,在得知八路軍攻占了楊毛莊、尚莊並且滅掉王家父子的豫北抗日遊擊總隊之後,兩人就立刻將各自防區擴大到了楊毛莊、清涼山及二郎鎮附近,擺明了就是想要火中取栗。
“老李!”趙剛頓時急了,想要上前攔阻。
王野卻給趙剛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稍安勿躁。
再接著,王野對李雲龍說:“團長,還有個情況。”
“什麼?還有個情況?”李雲龍沒好氣道,“小王,你狗日的出去兩天,就有這麼多情況瞞著老子?膽肥了,?”
“看你這話說的。”王野黑著臉道,“我人都沒回來,怎麼向你報告情況?咱們豫西北支隊現在可沒有配備步話機。”
突圍後,步話機的電池便陸續耗儘。
沒電池的步話機就是累贅,所以這次就沒有帶過來。
“好吧,算老子冤枉你了。”李雲龍哈哈一笑又問道,“快說,什麼情況?”
王野道:“團長,前幾天貌換乖諛鈽對ノ鞅蔽蘖拿矗克鄧姆矯婢的老戰友還有晉西北的老朋友一個都沒在,太沒勁,結果真就來了一個老朋友。”
“來了個老朋友?”李雲龍問道,
“誰呀?不會是楚雲飛吧?”
“團長你可真行,一猜就中。”王野笑道,“你說對了,真是楚雲飛。”
“還真是楚雲飛?”李雲龍聞言大喜道,“哈哈哈,楚雲飛真來豫西北了?”
“真來了。”王野笑著點頭道,“不過現在他還在滎陽縣整軍,等他整頓完了89師,就該帶著部隊北渡黃河,來豫西北了。”
“太好了。”李雲龍越發大喜道。
“老子正發愁不知道上哪弄彈藥呢。”
“咱們支隊都是美械裝備,鬼子的彈藥都沒用。”
“結果楚雲飛來了,哈哈,這下咱們豫西北支隊不缺彈藥了。”
“老李,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楚雲飛會送咱們彈藥似的。”趙剛忍不住潑涼水道,“沒準人家會跟咱們算上次的過節。”
“過節?哪有什麼過節?”李雲龍哼聲道,“上次要不是老子出手相助,他楚雲飛的九千人馬就得餓死,他狗日還得謝我才對。”
說到這一頓,又對王野說道:“小王,你說是不是?”
對於李雲龍這個神邏輯,趙剛是滿臉的不以為然,你狗日的倒是想得挺美,問題是人家楚雲飛會認賬嗎?
明明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居然也好意思說是在幫助人?
王野卻是笑了笑,接著李雲龍的話茬說道:“是,楚雲飛至少應該拿兩個基數的彈藥來感謝我們的出手相助。”
“噯,還是小王明事理。”
李雲龍得意的道:“老趙就不行,胳膊肘儘往外拐。”
王野哈哈一笑說:“不過,團長,楚雲飛眼下的處境可是也不怎麼好,他就是想要對我們表示感謝,隻怕也是拿不出來彈藥。”
李雲龍聞言便不由得愣了下:“你說啥?”
王野道:“團長,我說楚雲飛現在的處境不怎麼好。”
“這不可能。”李雲龍道,“楚雲飛可是常凱申的得意門生,有常凱申這樣的背景,整個一戰區有誰敢為難他?”
“湯恩伯就敢。”王野道。
“湯恩伯?”李雲龍愕然問道,“他怎麼會得罪了湯恩伯?”
王野說道:“團長,楚雲飛得罪湯恩伯不奇怪,不得罪湯恩伯才奇怪。”
趙剛說道:“小王說的對,楚雲飛這個人雖然沒什麼遠見,但個人品質還算不錯,稱之為嫉惡如仇也不為過,跟湯恩伯這種刮地三尺的貪鄙之流顯然不是一路人。”
“政委一語中的。”王野點頭道,“楚雲飛甫一到任就把89師的軍需處長給斃了,而這個軍需處長又是湯恩伯的心腹,所以現在楚雲飛在一戰區的處境有些微妙,至少跟湯恩伯一係已經是水火不容了。”
“湯恩伯雖然已經不再兼任十三軍的軍長一職,”
“但他仍舊是31集團軍的總司令,不久前更是晉升了一戰區副總司令長官,現在連衛立煌都已經被他架空,不說整個一戰區,至少整個河南完全是湯恩伯一人說了算,所以楚雲飛恐怕是很難從戰區長官部得到補給了。”
“這樣啊。”李雲龍的眉頭一下蹙緊。
“那老子的這筆謝禮真是很難拿到了。”
楚雲飛沒辦法從戰區長官部得到補給,自然也拿不出彈藥作為謝禮送給他們,這可把李雲龍給愁壞了。
當下又道:“小王,咱們得幫幫楚雲飛。”
王野笑道:“想要幫楚雲飛,辦法也不是沒有,楚雲飛雖然不受湯恩伯待見,但是湯恩伯畢竟還不是一戰區總司令長官。”
“不用說,衛立煌肯定是十分討厭湯恩伯的。”
“而且湯恩伯將整個河南搞得烏煙烏煙瘴氣,不光軍界,政界對他有看法的國民黨大員也是大有人在,不說彆人,隻說hen省主席李培基肯定就對湯恩伯恨之入骨,所以說隻要能夠燒起一把火,湯恩伯轉眼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停頓了下,王野又道:“隻要湯恩伯滾出河南,這局棋就活了,楚雲飛立刻就成了第一戰區衛長官跟前的大紅人,到時候那就是要人給人,要糧餉給糧餉,然後楚雲飛也就拿得出來彈藥作為謝禮送給團長。”
聽到這裡,趙剛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趙剛原本還以為王野隻是在說笑而已,沒想到是認真的。
當下趙剛說道:“小王,你的意思是說,把湯恩伯給趕走?這恐怕不容易吧?湯恩伯跟胡宗南可是常凱申最信任的兩個黃埔係學生。”
“確實不容易。”王野說道,“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隻要楚雲飛89師,還有剛剛從石門調到安縣的那個日軍步兵聯隊能夠密切配合我們,還是完全有機會將這把火燒起來,隻要這把火能夠燒起來,湯恩伯就隻能灰溜溜滾出河南。”
李雲龍說道:“那還等什麼?趕緊的將這一把火燒起來吧。”
王野道:“但是團長你得先跟我走一趟滎陽,親自跟楚雲飛見一麵。”
“不行。”趙剛斷然道,“老李身為軍事主官,絕對不可以離開部隊,小王,我跟你去滎陽見楚雲飛。”
王野道:“政委去也行。”
“行什麼行?”李雲龍一聽頓時急了。
去滎陽見楚雲飛這種好事,怎麼能少得了他李雲龍?
當下李雲龍又說道:“老趙,你這人心腸太軟,容易被楚雲飛算計,跟楚雲飛這樣的對手交鋒,還得是咱老李親自出馬。”
趙剛沒好氣道:“不是還有小王在麼?”
“小王太嫩。”李雲龍搖頭道,“鎮不住場麵。”
趙剛還要再說時卻被李雲龍強行打斷:“行了,就這麼定了!小王,走走,老話說兵貴神速,我們這就動身去滎陽。”
王野打趣道:“總得收拾一下吧?”
“收拾什麼。”李雲龍道,“又不是上門當姑爺,再說滎陽也沒多遠,頂天了也就兩百多公裡,騎快馬去來回也就兩晝夜功夫。”
說完就讓葛二蛋去把馬牽了過來。
……
滎陽,89師師部。
方立功將一份報表遞給楚雲飛。
楚雲飛看過報表之後,氣得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這些蠹蟲!”楚雲飛黑著臉道,“河南遭了如此大災,這些個蠹蟲不想著為民解困,居然還想著借機大發國難財!這種奸商,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方立功說道:“師座,收繳這些奸商的資產,諒他們背後的靠山也說不出什麼,但是如果殺人,那可就是往死裡得罪他們背後的靠山了。”
“那又怎樣?”楚雲飛哼聲說道,“這種奸商非殺不可!”
說到這一頓,楚雲飛又合上文件夾對方立功說道:“立功兄,把這些囤積居奇、大發國難財的奸商全都給我斃了,一個不留!”
方立功還想再說幾句,卻被楚雲飛一句話給打斷了。
“立功兄不必再勸了。”楚雲飛森然道,“我意已決!”
“好吧。”方立功輕歎一聲,不再多勸,當下轉身離開。
方立功前腳剛剛離開,孫銘後腳就進來,笑著對楚雲飛說道:“師座,有個老朋友前來滎陽拜訪你,猜猜他是誰?”
“老朋友?”楚雲飛笑問道,“李雲龍?”
“不愧是師座。”孫銘豎起大拇指,又笑著說道,“一猜就中。”
“還真是李雲龍?”楚雲飛聞言大喜道,“在哪?李雲龍現在人在哪裡?”
孫銘說道:“就在師部隔壁的孫記酒樓。”
“在孫記?”楚雲飛皺眉道,“怎麼不請他來師部?”
孫銘叫屈道:“師座,我請了,但是他不肯來,說是饞酒了。”
“饞酒?”楚雲飛哼哼兩聲道,“這人哪,還是那麼愛占小便宜,這分明就是想借機敲我一頓酒嘛,走!”
當下兩人興衝衝來到孫記酒樓。
李雲龍還要了二樓的一間包廂。
一進門,便看到李雲龍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再一轉眼,就看到了坐在李雲龍下首的王野。
看到楚雲飛進來,王野首先起身敬禮:“楚師座。”
李雲龍卻是不慌不忙的先喝了一杯酒,然後才一抹嘴巴站起身,又向著楚雲飛抱拳長長一揖,笑道:“雲飛兄!”
楚雲飛抱拳回禮:“雲龍兄!”
四人分彆見過禮,又各自選座、落座。
李雲龍占了主位,楚雲飛隻能坐到背門的客位。
楚雲飛笑著說道:“雲龍兄,晉西北一彆,近來可好啊?”
“不好,一點都不好。”李雲龍愁眉苦臉的說道,“實不相瞞,我的部隊飯都快要吃不上了,要不然也不會一進滎陽城就直奔酒樓,雲飛兄啊,咱老李真是餓急了,已經半年多沒有沾葷星了,再不吃頓好的,真就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