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給草頭打電話。”
“草頭是誰?電話多少?”
“馬忠超!電話在那。”
我二話不說,立刻給撥號,結果提示不在服務區。
我來了脾氣衝著禿老亮說“執劍人打不通。平時誰主持日常事務?”
“沒人。”
禿老亮攤著雙手,曼聲回應“整個方州總部,除了守庫的和我這個看大門的,就隻有草頭一個人。”
我腦門痛得厲害,太陽穴血管汩汩跳不停。
事到如今,我同樣選擇擺爛“誰愛去誰去。我值班,沒理由請假。”
“那是你的事……”
“反正接電話的又不是老子。”
禿老亮頭比我更擺爛,也不回背手走人,直把我氣得不行。
就在這時候,傳真機發出滋滋聲,一張a4紙慢慢吐出。
跟著不到半分鐘,橙色電話再次響起。
抓起電話就聽見一個機械冰冷又帶著無上淩傲的寒冰女音。
“總部電訊處……姓名!代碼!”
“童師!甲寅洞拐幺勾三幺一勾拐怕洞……”
“傳真是否收到?請確認!”
“確認。”
“晚上十點,準時參會。請確認。”
我憋了一肚子火,思索兩秒卻又無奈回應“確認!”
確認二字一出,那邊毫不留情掛了電話。
橙色電話自動錄音也隨即停止。
一切,板上釘釘塵埃落定!
我再不爽再不滿再不願意,這個會,我都必須去了。
我要不去,會被總部追責。
後果很嚴重。
又他媽被陰了!
我很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照這麼下去,我又拿什麼去找她?
想起禿老亮說的那些算計的話,我心裡更是生起極度不祥的預感。
這個會,絕逼不簡單。
是那個南戍的蒲子衡要報複方州?
還是那蘇肥婆要報複我?
整一天功夫,我都是在憋屈無聊中渡過。
方州,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
國慶結束,自立門戶,立馬走人,再不受這些窩囊氣。
晚上七點多,禿老亮給我送來飯盒。
我黑著臉甩手給了飯錢,卻是被禿老亮一把扔了回來。
我將飯盒一推,不吃了。
“喲嗬?臭小子脾氣見長了嘿。不吃拉倒,海爺我自個吃。可餓死我了。”
禿老亮毫不客氣打開飯盒,變戲法掏出一瓶酒當著我的麵吃得咂咂作響。
“公家飯就是香呐。”
“值班期間,夥食公家出。不花錢的。”
我又被坑了
看著我吃癟,禿老亮尤為高興,美滋滋喝了一大口酒。
我斜著眼看著他,忽然輕聲說道“海爺。你大孫子有五年沒回來了吧?”
“嗯嗯,差不離。”
禿老亮囫圇點頭應承。
突然,禿老亮抬起頭來,眼神裡儘是驚訝和警惕“你怎麼知道?我大孫子……”
我嘴角上翹眼皮下垂,語氣加重“你大孫子最近兩天要回來了吧?”
禿老亮獨眼頓時鼓大,吃驚無比“你咋……”
我不慌不忙輕聲說“海爺,你知道我在少年班學的專業是什麼不?”
禿老亮被我勾起了興致,腰身悄然挺直“啥專業?”
我撇著嘴“叫你大孫子國慶彆回來。免得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