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本森像是頭毒狼那般慢慢扭頭,殘暴目光打在我臉上。
我毫不在乎和他對視“麻煩塗總,中午內網通報,把你們也加上!”
“對了。你們八處扣十九分。記得掛第一。”
八處的俊男靚女一個個雙目飆血,肺都氣炸。
“帶走!”
彆克君越飛速駛下西直門的立交橋,變成一台跑車,沿途發出最狂暴的怒吼,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又像一頭憤怒的獅子。
在燕都的早高峰期,君越隻用了五十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幢超過五十層雄偉大廈,整體形狀樣子像極了竹節,又像是鋼鐧。
遠遠望去,鋼鐧和竹節結合體的大樓直殺雲端,氣勢滂沱蔚為壯觀。
越是近了,大廈的雄偉更加直觀逼人。
周圍不下七八幢的摩天高樓,在這幢鋼鐧大樓前顯得就像是沒長開的小丫頭。
明明大樓看著不高,但卻給人一種難以言述的威嚴和莊重。
這裡的氣場,很強勁!
故宮中的三大殿,比起這裡來,完全不值一哂。
一連數道安檢之後,我被帶進刷卡電梯,又過了三道不同類彆的關卡,七拐八繞進了一間平平無奇的房間。
房間裡除了一張椅子再無他物。
牆壁軟包的房間隔音絕佳,特製的合金門加持,幾乎聽不外界任何異動。
嗯。
這間房間,沒有燈!
伸手不見五指!
關進房間後,我仿佛變成了被遺棄的孤兒,沒有任何人進來問話,也沒有任何人進來送水送飯
待了也不知道多少時候,或許十個小時,或許一夜,房間開啟。
接著我又被兩個人帶到另外一間房間。
這間房間比禁閉室條件好。多了一包泡麵。
隻是,沒有窗戶!
燈。也沒有開關!
在這裡,我被幾盞一千瓦的大燈照射烘烤,沒見著任何人。
在金河上懸崖洞躺了七年,我對時間沒有概念。但這不代表我不會掐算時候。
在這間大燈永不熄滅的房間裡待了大概有一天左右,我又被帶了出來。
這次,我待的地方是一間非常豪華的辦公室。
終於要開始審我了。
我知道,前麵的幽閉地獄和大燈煉獄都是八處對我的打擊報複。
我的罪名還遠遠不至於享受這兩種殊榮。
但我沒有任何力量反抗。
在八處麵前,我渺小得就像是螻蟻蛆蟲,浮萍草芥。
我從未聽過任何人談起過八處,但我明白,能將馬忠超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都嚇得搬石老救兵的八處,絕對是總部最恐怖的存在。
還有,聽到塗本森名字就嚇癱的禿老亮,也是最好的證明。
禿老亮那天說,被塗本森盯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確實如此!
我在大燈煉獄,確實被烤脫了皮。
遭受這種待遇,都是因為我當著塗本森的麵戳了他手下的漏眼,讓塗本森下不來台,更讓塗本森自己扣了自己十分!
集體年終考核,扣十分是什麼概念?
拿禿老亮的話說,基本就是總部最後三名的存在。
這幾年,年終考核扣十分的單位,就一個!
方州!
我讓塗本森扣了八處十分,這個仇,完全就是不死不休!
我並不後悔!
得罪了塗本森又怎麼樣?剛了八處又怎麼樣?不死不休又如何?
他們,也最多敢拿我的檔案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