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眼珠轉動,麵向那提出火炬方案的人。
對方徑自連眼神都不敢跟我對視,腦袋轉到一邊。
這當口,天文台那老學究又開始絮絮叨叨的念起來“還是得用中庸,不偏不倚,折中調和,那是中庸之道的精髓,平衡,平衡才是中庸之道的精髓……”
我不禁翻起白眼。
“你。方州。你把我們的方案貶低得一文不值,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方案是什麼?”
“對啊。方州。你把你的方案拿出來。拿!現在就給我拿。”
“對啊。有本事你倒是拿方案出來啊。也讓我們看看方州的本事唄。光說不練挑刺誰不會?”
嘴炮打到這,我也懶得再跟幾方人馬墨跡,背起背包邁步就往外走。
這一幕出來,現場人措不及防,紛紛站起看著我。
“方州。你要走了?”
“哈。方州跑了嘿。哈哈哈!”
“不是吧。方州你彆逃啊,來都來了,好歹也露兩手啊!彆讓我們看不起你。”
“方州彆走彆走啊。待會兒就聚餐了。你一定餓壞了吧。天監的夥食可好得很。”
“慫了!慫了喂。”
“方州一槍一彈不放就跑了。”
“哈哈,哈哈哈!”
麵對眾人挑釁調侃,我絲毫不在意,繼續往門口走。
也就在這時候,口罩男子天戊大佬慢慢起身截住我的去路,眼睛直直盯著我,冒出一句話匪夷所思的話。
“畫好了?”
這話不禁叫周圍的人不明所以,就連我嚇了一跳。
我吃驚看著天戊大佬“你……”
天戊大佬輕輕垂眸,深邃沉寂的眼眸深處露出一縷讓我渾身發毛的笑意。
天戊大佬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輕揚食指,下令關燈。
這一幕出來,現場無數人更是懵逼不解。
跟著,天戊大佬從男助理那裡接過一隻熒光手電,輕輕開啟,往左照了過去。
頃刻間,在那窗戶玻璃上便自露出一條飛龍!
那飛龍的形狀像極了正在探身聳入雲端的盤龍,下半截身子圓粗略微扭曲,上半截看上去則像是午睡剛剛醒來伸展的懶腰。
這是我用隱形筆畫的圖案。隻有在紫光燈下才能顯現出來。
而這頭盤龍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正的就落在三尖兩刃刀的前麵,另一側是正正對著雙刀托日。
看到這頭盤龍,現場頓時響起椅子板凳倒地的聲音。
嗯?這是鞘?
咦!收刀歸鞘?
吔!龍卷風!
突然間,一個聲音大叫起來“盤龍飛升局!”
“我怎麼沒想到?”
“哎呀!!”
跟著,黑漆漆的玻璃房中又傳出無數捶胸頓足拍大腿的怪叫。
黑暗中,熒光耀眼,天監神局特所兌澤所天文台一幫老鳥瘋一般圍上來,死死盯著我畫的盤龍,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各種神情難以言述。
七嘴八舌的怪叫聲中,天戊大佬一直看著我,熒光手輕輕左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