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又是被人拿捏了。
看著一網之隔停在機庫裡的數架飛機,所有人任由雨淋濕全身,全都沒了形,卻是不敢有任何脾氣。
從巴蜀到秦嶺也就省過省的事,沒飛機大不了多耽擱十來個小時。
大草原就不同了。
單靠車子,就算人歇車不歇不要命的狂奔,一天又能看多少個地方?
這還是草原,要是轉戰南國動不動就是一兩千米的山區和原始森林,沒有直升機輔助,彆說去往我心頭早就策劃好的地方,就連他媽雙喜省都走不出去。
從九月到十月,全國大部分地方都是雨季。
要是每個地方都沒飛機,那還搞個der!
從錦城過來到這,擺明了就是有人針對天監正和特老一,拖他們後腿。
外麵的人就站在風中淋雨加淩亂,我就躺在車子裡閉目養神。
特老一不急,我也不急。
反正現在我走的地方都是特老一和天監正安排的目標,看不看?看不看得了?都跟我沒一毛錢關係。.m
從接到任務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會有人給我下絆子收拾我,叫我完不成任務。
但我必須裝不知道。
所以,我才按照特老一的交代,挨著將九個坐標點走個遍。
能走完九個候選目標,那剩下的時間,我就可以自由發揮。
走不完,那也不能怪我。
你特老一連交通工具都給我備不起,我走不完,那肯定是你特老一的責任。
要想讓我背鍋,首先的讓我複驗完就跟目標。
要不然,這個皮,有得扯!
鄧卓南在旁邊爆罵發泄,風衣男楊艮戌走到窗前平靜彙報。
“你說什麼?”
我斜躺在真皮座椅上,享受著真皮座椅自加熱的溫熱,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
一個多月高原捶打淬煉讓我到了平原非常輕鬆,雖然身子骨偶爾還會有風濕痛,但比起去年來,好得不要太多。
“再說一遍。”
探空站被騰老十打了臉之後,風衣男楊艮戌收斂了不少囂張狂妄,對我態度還算湊合。
也僅僅是湊合。
聽完楊艮戌彙報,我摁動按鈕直起身子,嘴裡嚼起八公分長的蟲草王,好奇問“飛機又歇菜了?”
楊艮戌漠然點頭。
我哦了聲曼聲說“什麼原因?”
“故障和天氣?”
“又是他媽故障和天氣?”
我鼻子裡哼了聲曼聲說“錦城沒飛機你們說算了,我也就算了。涪城沒飛機你們說忍了,我也忍了。秦嶺派了架黑鷹,你們認了,我也認了。”
“到了這,還沒飛機?”
“我說。你們天監和特所兩個天級單位都他媽是孬種嗎?”
突然,我聲音暴起直飆八個音階“楊艮戌,你他媽在探空站的時候不是連張江濤都敢甩臉子的嗎?現在怎麼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