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分鐘,一台非常低調的越野車就從視野盲區開到帳篷下。
接過某位秘書模樣婦女遞來的酒壺,老船夫連洗都不洗就將蛇膽扔進去,滿意搖了搖,清水寡淡的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笑意。
秘書婦女慎重抱起酒壺立刻裝回特製的泡沫盒中,再抱進車裡。
“楊艮戌。鄧卓南。”
“到!”
“十二點之前。把這裡的三個龍穴位找出來。”
“找得出來,禁閉免除。找不出來,自己去本地所自首。”
“是。監正!”壹趣妏敩
短暫的夕陽遠去後,天空又飄起了輕紗般的小雨。
啵啵聲中,老船夫天監正將一截截蛇身扔進滾開的老母雞雞湯中,貪婪的深吸一口,滿臉的迷醉,抄起匕首來回踅摸。
“這刀應該不是你的。”
見我不吱應,天監正又笑嗬嗬說“該不會是你在白礁沙洲殺人越貨咪的?”
我沉默不說話。
天監正又笑了笑,叫秘書婦女拿來工具盒。先用毛巾擦乾血跡,再用劍油塗抹,最後上鹿皮反複擦拭。
轉身將大馬士革刀放在桌上,天監正笑著說“我證明,這把刀,是你撿漏來的。”
我默默道謝,收起大馬士革刀,心頭對天監正的看法有了改變。
有了天監正的背書,這把大馬士革刀從此就有了合法的身份證明。
天監正和神局王,特老一都屬於那種極有擔當的人。
就是那愛吃蛇膽酒的特殊癖好,叫我有些難以忍受。
蛇膽不是不可以泡酒,但需要處理。
蛇膽積存了大量對人體有害的寄生蟲,感染率極高。
白酒雖然能殺死一定數量的寄生蟲,但喝生蛇膽酒,無異於自己找死
三大永不解密巨佬,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我他媽就從來沒聽說過,燉龍鳳湯先把老母雞燉熟了才下蛇肉的做法。
吃法奇怪!
不僅如此,天監正還管我要了一大把蟲草、一大把紅景天,全都扔進了鍋裡。
一大把蟲草不下來兩百根,單單這些蟲草就得值上萬。
錢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這些蟲草都是騰老十趴在草地上一根一根挖出來的。
除了我們同學和有限的幾個人,我是一根都不想給外人吃。
新鮮的蛇肉在雞湯中沉沉浮浮,翻起惡心又難聞的泡沫。
天監正倒是非常享受這打泡沫的過程。
他打泡沫的樣子很認真,就像是古時候守著給萬歲爺煎藥的禦醫。
要不是我剛才看過他那超出同齡人的矯健身手,我一定會被他的四不像的外表所欺騙。
這個人,練過!
有真功夫!
光是那一下打蛇腦袋,就將最堅硬的撐杆打爆的功夫,足以證明。
泡沫打完,天監正蓋好高壓鍋鍋蓋,慢慢扭轉身給自己倒上蛇膽酒,就著一盤花生米開始自酌自飲。
談話也從天監正吃下的第一顆花生米開啟。
開場白天監正就給了我一個處分大驚喜!
沒錯。就是處分!
處分我強闖機場重地的處分!
記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