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靜寂如斯,讓人的心也隨之安定。
時間流逝,不多時,林間徑自傳出低低碎碎的的歌聲。
“湖水是你的眼神,夢想滿天星辰,心情是一個傳說,亙古不變的等候……”
“成長是一扇樹葉的門,童年有一群親愛的人,春天是一段路程,滄海桑田的擁有……”
“那些我愛的人,那些離逝的風……”
深夜的寒林,輕柔熟悉的婉轉歌聲,讓我不知不覺想起了從前。
心,隱隱作痛間,徑自生起數不清的失落。
我,卻又是忍不住跟著哼唱。
突然間,一聲尖叫乍起“啊!”
啪啪啪三聲槍響撕裂靜夜“童師!”
正出神的我猛地驚醒,聽到彴約淒厲慘叫頓時毛骨悚然,扭身飛奔射進密林的當口,手中微衝已然開了保險。
不過六秒我就衝到彴約身畔。
定眼一看之下,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眼鏡王蛇!”
在彴約所在的溫泉旁邊,一條長約三米的眼鏡王蛇筆直衝向前方。
沒有任何猶豫,我對著眼鏡王蛇就要摳動扳機。
暮地間,我手指硬生生定住。
跟著全身打了個寒顫,連著打起擺子。
隻是那頭眼鏡王蛇完全沒有任何攻擊態勢,不管不顧急速遊走遁入密林,眨眼間便自消失在視野儘頭。
海拔四千米的狗熊峰竟然出現眼鏡王蛇,這本就反常。
更反常的是,這頭眼鏡王蛇竟然還不咬人。
不過,我關注的不是這些。
我關注的……
是天氣!
收斂所有情緒極速回頭,我又複被高壓電狠狠打了下,呆立當場。
清寒的月光筆直的打在溫泉中,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具白玉無瑕的羊脂白玉軀體。
那是一尊美到令人窒息的雕像。
月光泛照在溫泉中,漣漪千千化作百萬玉片覆蓋在她的身上,如清晨最晶瑩的露珠。
一下子的,我就閉緊眼睛,臉燙如火。
腦海中,那張欺霜賽雪帶著驚恐的傾世容顏化作一幅永恒的照片定格在我的識海。
低沉叫了彴約兩句,不見回應。我閉著眼睛到了溫泉邊,一把抓住彴約脈搏。
脈象平穩。
沒事!
鼻息正常!
沒事!
應該隻是嚇暈過去。
我稍微鬆了一口氣神經卻是依舊崩到最緊。
嚇暈過去不等於彴約沒事。
我害怕彴約被眼鏡王蛇咬了。
口中不停叫喚彴約,試探著想要將彴約抱離溫泉。
連著幾次施為都沒能成功,我的臉越發滾燙,像是發了高燒口乾舌燥,心頭更是急得不行。
真是特麼的怕什麼來什麼。
略加思索,我一咬牙,扯出一張鋁箔保溫毯跳進溫泉。裹住彴約全身,雙手抱起彴約用力送上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