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說起來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酸楚淚。
陳大花一改剛才板著臉叉腰的姿勢:“同誌,你說得太對了,我們女人真是太命苦了!”
這女服務員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薑瑜朝她走過去,激動地點頭:“可不就是命苦!我們女人在家裡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乾得比牛多,到頭來逢年過節,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黃香月剛才還沒啥感覺,這會兒聽到這話,突然想起她媽每年過年天沒亮就要起來做年夜飯,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卻不能上桌吃飯的情景,頓時心疼起她媽來。
還有她表姐,自從嫁過去夫家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拳打腳踢那是家常便飯。
想到這,她忍不住跟著點頭:女人的確太命苦了!
薑瑜再接再厲道:“領導說了,女人能頂半邊天,他們男人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們女人?我決定了,我要幫助那位受苦受難的工人階級姐妹。”
黃香月一怔:“你要幫我表姐?”
陳大花也有些懵了。
雖然她很生氣,可這畢竟是彆人的家事,能怎麼幫?
薑瑜點頭:“我爸是後勤采購部主任,我媽是工會婦聯主任,我哥哥嫂子也在機關單位裡上班,隻要我開個口,我有的是辦法幫你表姐教訓她婆婆和老公。”
陳大花和黃香月沒想到薑瑜的來頭這樣大,兩人心裡都不由嚇了一跳。
黃香月雖然很想給她表姐的婆婆和老公一個教訓,但這種事情她不好做決定。
薑瑜一眼看出她的為難:“要不這樣吧,你將你表姐工作的地址給我,我親自過去問她,她要是願意的話,我就幫她出頭,她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會尊重她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黃香月雙眼大亮:“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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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黃香月給的地址後,薑瑜當下就離開國營飯店,坐車趕往市區。
誰知來到市區的國營飯店,卻被告知王秀英沒來上工。
市區國營飯店的女服務員瞪著一雙腫泡眼盯著薑瑜的臉,眼裡帶著幾分嫉妒:“你是秀英姐什麼人?我怎麼沒聽她提起過你?”
薑瑜從軍挎包裡掏出兩顆奶糖塞過去笑道:“我是秀英姐她表妹的朋友,她讓帶句話給秀英姐,不巧她沒來上班,這可怎麼辦?”
女服務員本來很嫉妒薑瑜長得好看,這會兒被塞了兩顆奶糖,頓時覺得她看上去順眼多了:“你要是很急的話,我可以將她家的地址告訴你。”
薑瑜一臉驚喜:“這位同誌,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真是人美心善。”
王秀英住的地方離國營飯店有段距離,薑瑜一路問路過去。
當她走進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巷子,突然聽到女人淒厲的求救聲和男人的怒罵聲。
她心中一凜,加快腳步跑過去。
跑過拐角處,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對一個女的拳打腳踢。
女人縮在牆壁角落,頭發散亂,額頭不知道被什麼給砸破了,鮮血從額頭流下來,將胸前的衣服都染紅了。
麵對男人的毆打她沒有反抗。
薑瑜看得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