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田妞妞把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一直都未說話的葉謹臣,這才抬頭看嚴縣令。
“嚴大人應當不會像之前的馬縣令,包庇這些地痞惡霸吧?”
早在當上縣令不久,嚴縣令就已經大概知道葉謹臣的身份了。
所以他一出現,嚴縣令就明白自己該站在哪邊了。
所以他便說:“那是當然!本官是臨河縣百姓的父母官,百姓們有冤屈,我當然會查個清清楚楚!”
說完,他就趕忙看了旁邊的師爺一眼。
等那師爺上前,他才高聲道:“吩咐下去,讓捕快和衙役們分頭去調查這幾起命案。找到相關證人,前來回話!”
“是,大人!”
得令,那師爺趕忙就把衙門的人大部分都派了出去。
其他人就全部留在公堂中,等待消息。
而齊小福和齊小安看著苗頭不對,他們立馬就抬頭道:“大人,草民兄弟二人有話要講,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齊小福和齊小安講這種話,眾人的視線都看向嚴大人。
嚴大人可不是個蠢的,手中的驚堂木立即拍在桌上:“怎麼,你們兄弟二人還想收買本官不成?”
“本官可不姓馬,不會同你們狼狽為奸!”
看他們兄弟二人碰了釘子,田妞妞就忍不住笑起來。
葉謹臣站在一邊,就伸手揉了揉田妞妞的頭,引來田妞妞眉眼彎彎的看他。
站在他們後頭的田福民和田亦民,看到葉謹臣對他們的寶貝妹妹如此動作親密,他們兩人心裡都有點不舒服了。
伸手身手把妹妹拉到自己麵前來,和葉謹臣隔開了距離!
前前後後,他們等了怕是有快一個時辰。
出去的捕快和衙役們,就陸陸續續的帶著人,回到了公堂中。
而這時的齊家兄弟二人,已經跪得雙腿發麻,快要支撐不住了。
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嚴大人才開口問:“今日有諸多苦主,前來狀告齊小福齊小安兄弟二人,強搶民女,草菅人命!”
“你們看看這十幾位苦主,可有你們知道她們冤屈實情的?若有的,皆可一一說來!”
聽嚴大人這麼一講,那些被找來的證人,就開始陸陸續續的說了起來。
“回大人的話,民婦是小楓小荷家的鄰居。民婦可以證明她們姐妹二人,是被搶進齊家的。”
“也是因為她們被搶,他們的爹娘才會無人照料,病死在家中。而齊小安把人搶走之後,也沒有儘到女婿的孝道。她們爹娘死了之後,齊小安就把人丟去了亂葬崗,還賣了他家的房屋!”
“小的認識這個秋月,她原來的未婚夫婿本是我的侄兒。秋月被搶之後,我那侄兒就被打斷了腿,一個人過得瘋瘋癲癲的,實在可憐……”
“這玉娘是我們村子的姑娘,我們看著長大。因為生得好看,就被搶去做小妾了。他爹可是我們親眼瞧著,被齊小福命家丁打死的……”
這麼多的人都站出來,細數齊家兄弟二人的罪行。
嚴縣令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手中的驚堂木再次狠狠的拍在桌案上!
“大膽齊小福齊小安,這悠悠眾口你們可堵不住,你們還不肯認罪是嗎?”
他們兄弟二人當然沒想到,事情會鬨得這麼大。
雖然如今他們已經慌了神了,但是還是不肯就此認命。
齊小安更是厚著臉皮道:“大人,他們空口白牙的,自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些都不足為信啊!”
“是啊,大人。”
齊小福也跟著附和:“他們都是這些賤人的親朋好友,他們的話哪裡能信?而且沒有物證,他們想如何說就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