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還在守孝期之內,穿著素衣,頭戴白花的馬玉珠,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她在公堂裡頭跪下,手中拿著一本冊子,底氣十足的說:“這是民女收集的,臨河縣所有藥材商今年出售的藥材的數目和種類。以及各村各鎮的藥農,購買的藥材苗的數額。”
“這出售的數額和購買的數額全都一致,可是民女並沒有收集田家所種藥材苗的數額。他家的藥材是憑空出現的,所以朱大人懷疑她並無道理!”
“畢竟我們虞縣的百姓,確實真真切切有丟失藥材苗。如若田妞妞交待不出為她提供藥材苗的商販,那她便就是那偷盜之人!”
這馬玉珠一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一片嘩然。
嚴縣令顯然也沒想到,田妞妞都快脫罪了,還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他就皺著眉,看了一邊的師爺一眼。
大師爺見狀,就接過了馬玉珠遞來的冊子,然後交給了嚴縣令。
他確認一番之後,發現這冊子中所記錄的數額,確實是沒有問題。
接著他才看向田妞妞:“田小姑娘,這話你怎麼說?”
他看這個小丫頭,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她一個小娃娃,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大量藥材,把這事情做得風生水起的呢?
“我……”
馬玉珠為了整她,還真是下了苦功夫了,田妞妞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畢竟秦楚韻那邊,到現在還沒回她消息。
看田妞妞一時之間無法自證,馬玉珠就得意的笑起來:“怎麼?無話可說了?”
“你今日若是交不出給你供應藥材的商販,你便是偷盜!你若不認,那這些藥材就是你憑空變出來的,那你就是妖孽!”
在她看來,這死丫頭就是妖孽一個。
不然的話,怎會害得她家家破人亡?
而朱縣令見狀,就得意洋洋的看著嚴縣令。
“這死丫頭沒話說了,嚴大人知道該怎麼判了吧?”
這裡是臨河縣縣衙,朱縣令一個外線縣令對他指手畫腳,那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嚴縣令的臉就拉了下來,很是不高興。
就在這時,外頭的衙役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恭恭敬敬的說:“稟大人,外頭來了個商販,說是給田小姑娘提供藥材的人。得知了田小姑娘遭人冤枉,特地趕來作證!”
“哦?”
事情出了轉機,嚴縣令頓時就高興起來。
“趕緊把人傳進來!”
“是。”
得令,這衙役趕緊就轉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在朱縣令和馬玉珠怨恨的眼神中。一個身著墨色長袍,戴著儒生帽,看起來頗為富貴的中年男子,就進了公堂。
他一進來,就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禮。
“小人循州藥商慕生,參見大人。”
“嗯。”
嚴縣令點了點頭,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他:“你說你是給田妞妞提供藥材苗的商販,這話可是當真?”
“當然是真話。”
慕生點了點頭,滿臉的認真。
“當日在前往循州的路途當中,小的突發惡疾,性命垂危。是醫術高超的田小姑娘救治了小的,小的自是對她感恩戴德。”
“小的又得知田小姑娘是前往循州,是為了尋找藥材供應的商販,所以小的便主動為她供應藥材。隻是因為田小姑娘行事低調,怕樹大招風,惹來禍事。小的便幫她保密而已!”
“你胡說!”
這話,根本就說服不了馬玉珠。
她當場就激動起來:“你是哪個慕家?本姑娘從來就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