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劉淑貞有些感歎得說道:“奢香是我見過的最神奇的女子,她非常喜歡漢家文學,在她管理期間,水西部引入了不少漢家的學說,但是她也曾遇到過文字的問題並且苦惱於此……我想,她若是見到您這個互譯,一定會非常高興。”
喜歡漢家文學的貴州宣慰使嗎?
木白眼神微微閃動,嗅到了完成任務的氣息。他想了想,道:“我聽說她這次受了好大的委屈……這樣吧,到時候我給她準備一份禮物。”
說做就做,小皇孫很快就找上了他親愛的奶奶,馬皇後和朱元璋在教育兒子上是嚴父慈母,不過在教育孫子上,那就是顛倒過來的。
因此,比起能夠手拉手一起討飯的爺爺,麵對奶奶的時候木白總是要更拘謹一些。
不過總體來說,馬皇後對於這個失而複得的孫兒也是十分寵愛的,在聽聞孫子的想法時,大明帝國的國母雖然有些訝異,卻也十分好說話得答應了下來。
木白想要為兩位女官設計縫製一套她們的常服。
在如今的禮儀製度中,女眷的著裝品級常跟隨自己的丈夫,一般婦人沒有特彆大的道德過失的話,封爵等級皆從夫之官銜高低,除非有大功勞者,沒有自己的獨立身份。
因此,雖然劉淑貞和奢香都是名正言順的各部宣慰使,但因為她們都是替兒子代行職責,所以並沒有相對應的官服,這也是為什麼劉淑貞來麵聖時穿著的是自己的民族服飾的原因。
但木白覺得人家都兢兢業業給你打工了,不發工資也就算了,連工作服也沒有,這是不是也有點太不公平了?
馬皇後也聽過這兩個南方女子的故事,因此在孫子提及之後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加上隻是縫製常服,並未多做猶豫。
然而她的舉動傳到外人耳中卻又是另一種解讀了。
奢香夫人一案的加害人都指揮馬曄正是馬皇後的遠方表親,彆誤會,馬曄的任職和舉動都和馬皇後沒有任何關係,馬皇後也對這個一表三千裡的家內子弟沒有任何感情,這一切隻能說是因緣際會。
馬皇後的父親是個商人,而且是個名聲相當不錯的商人,他走南闖北,在行商之時積累了大量的人脈和資產。
不過馬公此人性格樂善好施,加上在抗元戰爭開啟後沒多久,便給起義軍投入了大量資產,戰爭這東西最是吞金,因此當馬皇後出生的時候,家道已經漸衰。
後老先生為了躲避仇人追殺,將馬皇後交給了自己的摯友照顧,遠走他鄉後亡於異地,馬皇後便被這位摯友——也就是朱元璋的老上司郭子興收為義女,悉心照料。
之所以長在父親的朋友這兒,就是因為馬皇後家親緣寡淡,她的父親雖然似乎有兄弟,但大家都是行商,走的分散,加上戰爭的拆散,馬皇後離家之時年歲尚小,記事不全,以至於到了後來音訊全斷。
馬皇後便也當自己是孤女一人,是以當朱元璋做了皇帝後問她要不要找回家人之時,她便拒絕了這一提議。
因此在後來朱元璋發現馬曄此人後也非常驚奇,一調查還真和皇後有點關係,隻覺得是緣分,於是對其很是愛屋及烏,相當器重。
馬曄此人也多少有些才華,漸漸有冉冉升起的趨勢。
作為外戚,他的家人深知以何立身,對馬皇後一直極其親近,但馬皇後對此僅是保持君臣之禮,還常常勸說洪武帝不要任人唯親,還是要以才至上,對這個最後的親戚可謂相當疏遠。
當馬曄在貴州搞事的消息一傳回來,馬皇後就給丈夫送去了消息讓他秉公處理,搞得洪武帝很是內疚,自覺自己的一招錯棋反而給老婆的名聲加了汙點,簡直是憤怒PLUS。
而馬皇後給奢香、劉淑貞兩個南方“蠻女”做衣服一事更是表達了她的立場,馬曄家的女眷當下就坐不住了,遞了牌子請求進宮,哪知一貫寬宏的馬皇後竟是直接拒絕,其中意味便不用多提。
就在馬家人的煎熬之中和等待中,洪武十七年的新年姍姍而來。
大明的新年伊始,洪武帝就丟下了驚天大雷。
他準備遷應天府大姓者入雲南。
作者有話要說: 咦,剛發現隻貼了一半,咳咳!
今天得到了很不好的消息,碼子時候心情很糟糕,加上家裡的電腦不知道為啥出了問題,心情更糟糕,再加上今天上海下雨,心情降到了穀底。
一度頭腦空白、自我懷疑,喪到極點,於是仔細剖析了下自我,這大概就是春日病。= =
春夏交接的時候精神容易敏感,大家一定要注意調整自己的情緒,如果平時喪喪的一定要多去曬曬太陽,有抑鬱症的藥物要趕緊吃起來,並且詢問醫生要不要加量,以防被天氣感染哦!
PS:春困不是春日病,是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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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勤的話可以一天請假,但是字數要補回來,但是2天就……沒了……
T皿T
不要幸災樂禍啊你們!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