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性格狂放,傲氣衝天,特彆是麵對對手或者敵人,他那種蔑視一切的氣勢尤其明顯,在危百尺的教導下,性格收斂了不少,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遇到外界的刺激,他那種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大無畏的英雄氣概又飽含不可一世的氣焰便會被再次點燃。與夏澈的一番茶間對語,他感受到夏澈似乎變得頗具城府,笑裡藏針一般有點捉摸不透。其實吳世明白
“現實生活中總有這樣的人,之所以讓人看不透,不過是往下三濫的路數上使勁,心懷正氣的人儘管充滿智慧,不懼刁鑽,但也不會沒事總想一些齷齪之心,肮臟之舉,所以也就捉摸不透,但夏澈是不是小人呢?是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吳世回到宿舍就聽到甄澈說“哎呦,我的世哥,你可算是回來了,有個叫夏澈的人來找你,囂張得不得了,把我們幾個都叫去了,非要找到你,濤哥又不在,和賈東我們哥倆找遍了學校也沒找到啊。”
“可不嘛。”賈東搶過話頭說道,“那家夥看上去跟們年齡差不多,咋那麼厲害?導員都要聽他的,據說院長對他也禮讓三分。”
甄澈道“八成啊,有一個厲害的爹。”
“夏澈來找過我?你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學校這麼大,跑著找能不累嗎?”吳世說道,“導員陪著這家夥來找得我?”
甄澈道“可不嘛,要不是導員在,我們哥倆會搭理他?”
賈東道“甭說打電話了,你和情姐你們倆如膠似漆的樣子,怕是把所有信號都屏蔽了吧,電話,微信,qq沒有一個能打通的。”賈東說完,吳世便掏出了手機果然上麵好多條未接來電以及未讀消息,就連危百尺同意了讓舒中情加入他們團隊的消息竟也沒看到。他趕緊回複了危百尺,立刻又想到舒中情手機上也是如此,便先給舒中情發消息告訴她發生的一切,並且不讓她擔心。接著對賈東和甄澈說道
“夏澈是我高中同學,今天從bj回來,我們跟他見過麵了。”吳世麵無表情地說道,“辛苦二位了。”說完三人各自忙碌,吳世端起臉盆去洗漱了,洗完漱躺到床上吳世拿起手機跟舒中情聊天,賈甄二人也是跟各自對象聊天。一直到宿舍熄燈,常嚴濤也沒有回宿舍,顯然今晚的常嚴濤不打算回宿舍了,因為熄完燈宿舍也就鎖門了。吳世在跟舒中情說完“晚安,寶貝,麼麼噠”以後便真正地進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腦海裡對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進行複盤,特彆是晚上見到夏澈的事,再與賈東和甄澈跟他描述的情形一聯係,他便立刻想到夏澈此番返秦絕非漫無目的,他知道夏澈的父親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很大,但令他疑惑的是夏澈的爸爸怎麼會與機械的院長有關係呢?又是那位院長呢?難道是董院?夏澈可以說跟吳世因為舒中情成了宿敵,那麼夏澈似乎言語之間不再那麼犀利,那麼他又是想要乾什麼呢?
吳世想起高中時,自己在學校學習成績很好幾乎沒出過前兩名,而夏澈不學無術,成績在班級裡穩居倒數第一,曾經還當著全班同學麵嘲諷過他,說他狗屁不是,馬炮不懂。那年下晚自習,為了舒中情還差點跟他打起來,從那以後,每次見了他都有種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感覺,夏澈看自己的眼神裡也充滿了惡狠狠的敵意,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應該不至於讓夏澈專門從bj跑回來對付自己吧?帶著種種疑問,吳世終究百思不得其解,漸漸進入了夢鄉。
大學的生活總是那麼輕鬆,讓時間有充分的機會在身邊悄無聲息地溜走,唯有期末考試會讓人感覺到時間的寶貴,但期末考試一過,什麼複習,什麼考試,什麼掛科,都不能掩蓋戀愛的甜蜜,假期的美好。儘管有學生會為了掛科而深感自責,然而與高中比那種壓力相比,掛科補考的壓力根本不算什麼,很快就能釋懷。不過,吳世和舒中情這一對才子佳人自然沒有考試和掛科這方麵的煩惱。
大學的第一個寒假往往都是比較期待的,學生也期待,家長也期待。因為六零後和七零後的大多數人都沒有上過大學,他們的子女上了大學,他們其實很想聽孩子跟他們分享一下大學的校園生活。但是孩子們往往喜歡摟著手機聊天,有對象的跟對象聊,沒對象的跟同學聊,父母二人也隻能乾瞪眼,裝作很有耐心的陪著孩子,有的父母忍耐不住便說罵兩句“就知道玩手機!”,那無異於把孩子逼到了房間,連看都不讓他們看。
雖說吳世與舒中情兩人都出自書香門第,兩家離得也不遠,但在寒假父母聊天這件事上,終究也是未能免俗。江雲旗看到吳世放假以來,不像以前那麼愛跟她們聊天了,不是出去玩就是自己在房間玩手機,不免有些好奇
“吳世,你是不是戀愛了?怎麼跟我們的話變少了,整天拿著手機聊天。”江雲旗這麼直白地一問,倒讓吳世覺得有些猝不及防,突然漲紅了臉說道
“哪有啊,媽,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我這是在忙機械設計大賽的事。”
“沒事啊兒子,你就是談戀愛了,媽媽也不反對,隻不過你要慎重考慮的,要做個負責任的男人,並且要做好選擇,不能隨便跟個女生就戀愛了。”
“哎呀,媽,我真沒有,爸,你看我媽。”一旁的吳可言看到吳世在向他求助,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