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書法功底極好,雖是用的硬筆,但也不難寫出一首瀟灑有力的好字,一氣嗬成,文不加點。舒中情看詩中表明了吳世要帶著他一起實現遠大抱負,不禁內心又泛起了感動的浪花,不等其表露出來,卻聽以為胡須花白的老者說道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舒中情失聲一笑說道“你猜那位老爺爺說你的詩呢,還是說我的畫呢?”
吳世道“咱們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舒中情又說道“這吳大詩人的七律配我這油畫,怎麼看都有些滑稽啊,看來我得學習一下水墨畫了,哈哈哈。”
“不用寶貝,我愛你,愛的就是一個世上獨一無二的你,就是原汁原味的你,做你喜歡的就好。誰規定中國古詩隻能配水墨山水,今天我就是要七律配油畫。這世上的規則都是人定的,我偏不要遵守,我就是要無視規則,然後創造規則。”
舒中情聽後內心無比甜蜜,無比幸福,自不必多說。他們二人在山頂又聽了會古箏,走過了浮橋,棧道等,看著天色已晚,遂就去排隊坐索道纜車下山去了。
話分兩頭,常嚴濤自從向吳世道歉完以後,便不再向夏澈提供吳世的一切行蹤,他經過這件事也深知了夏澈的勢力大的可怕,也深知自己與吳世之間的同窗之誼遭到了破壞,這一切都源於自己的貪念。夏澈每天都能從常嚴濤處得到吳世的每天行蹤,由於臨近暑假時夏澈也是在“忙著”自己各科的期末考試,所以也就無暇顧及常嚴濤的每日“彙報”,正式放暑假後,夏澈猛然發現,常嚴濤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未向自己彙報過吳世的行蹤和情況。
就在吳世和舒中情去了湖南的第二天,夏澈從bj飛回了西安,回到西安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行李帶回了家,自己直奔西安大學而來。他知道常嚴濤正在準備機械設計大賽的全國競賽,遂把常嚴濤約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咖啡館,看到常嚴濤滿麵愁容,夏澈說道“怎麼了?最近休息不好?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啊。”
“你讓我參加那個全國的競賽,我可沒有把握獲獎啊,但是學院跟我說,很看好我,學院還沒在這個賽事上那個榮譽呢,現在我拿到了省裡的一等獎,學院各級領導都很重視也都很高興,希望再接再厲能在國賽上也多個名次哪個獎,說實話我也很想拿獎,可我心裡實在沒低啊,省賽答辯時我就對有的問題差點答不上來,要不是你......哎,我知道自己什麼水平,我肯定比不上吳世。”
夏澈冷漠的說道“本來也沒計劃讓你在國賽拿獎,國賽拿不拿將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再說了就你那水平,怎麼可能拿獎?哈哈哈,不說這個了,吳世最近乾什麼呢,怎麼沒聽你說啊?”
“我哪有閒心去關注吳世啊,白天忙著國賽的事,晚上還得去打工,爺爺奶奶那麼大歲數了,我可不能再讓他們為我奔波勞累。”
“怎麼?最近沒錢了,我不是說了嗎,錢不夠花儘管找我來要。”
“你把我當什麼?叫花子嗎?還是我是你的狗腿子?”常嚴濤的這句話直接讓夏澈惱羞成怒。於是夏澈言辭犀利地對常嚴濤說道
“你不要忘了,你拿了我的錢,給我辦的事,出賣朋友,陷害吳世,偷看吳世的研究結果,哪一件事說出來,都能讓你在你們班名譽掃地,識相的話,就乖乖地聽我的,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我給你轉了一萬,你先花著,明天告訴我吳世去了哪裡,這幾天沒給我彙報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聽到夏澈要把他做的事傳揚出去,常嚴濤不禁心虛起來,接著說了句“吳世和舒中情好像去旅遊了,至於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夏澈聽後冷冰冰地丟下了句“嗯”便起身離開了。
此後一段時間常嚴濤每天都敷衍一下,可到了八月中旬參加完機械設計大賽的全國競賽並未獲獎以後,便連敷衍夏澈的心情都沒有了。這一天夏澈再次找到常嚴濤質問道
“常嚴濤,你小子是不是給我耍滑頭,玩貓膩呢?這一個多月以來,你每天都在敷衍我,說些吳世無關緊要的消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彆忘了你做的那些事......”
常嚴濤國賽未獲獎,本來心情就很失落,深感對不起學院,對不起危老師,更對不起吳世,經夏澈這麼言語一激,他的情緒徹底爆發了,怒懟道
“不要以為你們家有倆臭錢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常嚴濤也是有人格的,不是你養的一條狗,我的所作所為自知理虧,早已向吳世坦白,吳世也沒有怪罪我,你用不著再拿這個來要挾我,你打給我的錢,我會如數奉還,今後我不會再被你驅使,這是你上回打給我的一萬,我現在就轉給你。”夏澈沒想到一向已圓滑世故形象展示的常嚴濤竟會當麵給他來一通回懟,所以竟被氣一時語塞。
一通說完,常嚴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在原地的夏澈咬牙切齒地說了句“好你個常嚴濤,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