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血流出來了!
阮驍沉默地燒好熱水,一半倒進撒了糖霜的杯子,一半灌進乾淨的羊皮袋,順便把床尾椅子上帶血的床單拿了出去,看那挽起袖子的架勢,好像要替她洗。
林敏兒喝著熱水眨眨眼,原本想趁男人俯下身看自己的時候抱一抱、調戲調戲,誰知竟發展成現在這種局麵,總覺得直接變成老夫老妻模式了呢……
阮驍坐在門外的小凳子上,手下硬邦邦地搓著床單,耳根處的滾燙之意卻久久不散,令他有些著惱。
聽到隔壁動靜穿衣服爬起來睡眼朦朧的阮杏兒???
男人,女人,床單,血!
隔壁翠花姐姐成親前一晚她偷聽到幾句,這不是新婚夫妻洞房花燭夜的必備要素嗎?
……
“杏兒最近怎麼老是瞪我?”猶豫半晌,阮驍還是問出了聲。
雖是親妹妹,但真正相處的時間也就這幾天,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杏兒。
“咳咳。”林敏兒登時臉蛋緋紅一片,斜睨了男人一眼“那天洗床單被她撞見了,以為你婚前就把我,那什麼了……”
阮驍的表情從茫然、變成恍然,然後又硬生生由紅轉黑,整個人周身瞬間盈滿了看不見的黑氣,惹得林敏兒笑得花枝亂顫,眼角都濕了,惹得男人紅著耳朵落荒而逃。
雍州城內。
今天是一月一度趕集的日子,阮驍領著兩隻拖油瓶進城了,一個是來自現代、好久沒有體驗過趕集氛圍的林敏兒,另一個是從小在鄉下長大、最多隻逛過幾次廟會的阮杏兒,兩個土包子順著長街一路走一路瞧,眸中儘是新奇之色。
這小糖人做得真像,買一個!
糖葫蘆,好多年沒吃過了,買!
糖炒栗子,糖炒栗子?與前男友的回憶,買!
係統……渣女!
阮驍身上扛著,手裡掛著,一臉的生人勿進。
“我要那個撥浪鼓,以後給小侄子玩!”阮杏兒指著撥浪鼓,理直氣壯。
“咳咳。”不知怎的,另外兩位當事人突然有些害羞,林敏兒借著昏暗的燈光,伸手將自己柔軟的小手塞進了男人乾燥寬厚的大掌中。
阮驍手一顫,感覺周邊嘈雜的聲音似乎都遠離了他,隻剩下身邊這個香香軟軟的女孩子。
不行,這是妹妹……
臉上傳來的輕柔觸感驀然打亂了他的思緒,阮杏兒被一隻手捂著眼睛,嘴裡嘟囔著“姐姐你乾嘛?”
奇奇怪怪的,敏兒姐笑得像偷了腥,哥哥像被點了穴不能動彈。
係統忍不住冒了出來“真想給宿主扣一排666!牛的!”
它甚至覺得宿主跟著自己屈才了,應該介紹給隔壁“妲己魅惑”係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