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晚村裡人都睡下後,她仗著身姿靈巧夜探姚家,往姚燕嫂子窗台上放了一隻從空間裡拿的鐲子。
本來這飛來橫財讓她高興了整整一天,嘴角都沒落下來過,誰知剛才再進屋偷偷欣賞的時候,首飾匣子裡的鐲子竟不翼而飛了!
一想到有人偷拿了,她這火就噌噌往上漲,忍不住當場鬨了起來。
這邊姚家雞飛狗跳,梁家那邊卻溫馨滿滿。
林敏兒蹲坐在爐子上看著梁歡煎藥,雖然很難聞,但是,身為一隻助人為樂的小貓咪,她打算幫助周瑞實現物儘其用。
這不,梁歡轉身拿蒲扇的間隙,林敏兒低下頭咬住紙包,湊近藥鍋,然後瘋狂搖晃著自己圓圓的腦袋,直到藥粉全部撒進去,這才“喵嗚”一聲跑開了。
燙呼呼的蒸汽,差點熱死她!
雖說這藥需分好幾次喝,但它這個圓乎乎的貓爪太不方便了,根本沒辦法控製劑量,效果差點就差點,她還有後手。
梁歡盯著藥鍋裡的幾根貓毛,臉上不由浮現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小乖這麼通人性,她還真有點擔心是不是往裡麵吐了貓口水,不過……梁歡心虛地左右看了眼,把那幾根漂浮著的貓毛用筷子挑了出來。
鄉下人沒這麼金貴,平日裡下地乾活的時候,飯裡飄進去土都繼續吃,何況幾根貓毛。
按時喝藥,早些好起來才是正事。
幾天過去,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好的姚燕還躺在床上,一想起身就頭暈、腿軟。
梁正在上一封信中說差不多半月歸家,如今已經差不多十日過去,她卻連床都下不了。
一想到男人回來,事情穿幫的後果,她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急得嘴邊起了好幾個燎泡。
連張荷花母女倆也有些納悶兒,姚燕身體一向不錯,這回怎麼病得如此厲害?臉色蠟黃得好像一下老了十歲。
這日,前往府城治腿的周瑞終於回來了,村裡好多人家拿幾個雞蛋、拎半斤細麵,或者菜地裡摘些新鮮蔬菜去周家看望。
張荷花不知內情,自然也打算帶點東西去看看。
母女倆坐在床上商量著,林敏兒費力把自己的貓頭擠進門縫,想偷聽一下,誰知這門質量實在是不好,吱呀吱呀的,母女倆聽到動靜後停下說話,齊齊扭頭往門口看去,正巧看到一顆圓滾滾的貓頭冒了出來。
六目相對,看著兩人漸漸染上笑意的眼睛,林敏兒從容淡定地邁著貓步走了進去,原本應該從很優雅的場景,卻被身後包成擀麵杖一樣的尾巴生生破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貓還不習慣,昨天梁歡燒柴做飯的時候,她就蹲坐在旁邊觀察,玉米芯子、山上撿的樹葉、枯枝等,在火焰的舔舐下一點點變成焦黑色,最後徹底消失,她歪著腦袋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一甩一甩的尾巴居然被點著了!
而且燒了一截才感覺到疼痛,嚇得她一蹦三尺高。
此時此刻,看著母女倆臉上忍俊不禁的笑容,她神情嚴肅地走到牆角,背對著二人躺了下去。
胖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噓,不許笑,咱家小乖自尊心強,該不高興了。”
娘倆忍著笑意,繼續講起剛才的話題。
“拿點玉米麵吧,雞蛋留著給你嫂子補身子,這都幾天了,瞧著還是怏怏的,趕明兒要不換個大夫瞧瞧?”
正說著,院子裡突然傳來動靜。
趁二人出去查看的間隙,林敏兒飛快跳到裝糧食的櫃子邊,扒拉開裝著玉米麵的袋子,撒了一把春藥進去。
係統……
“宿主,你這是要乾嘛?”
林敏兒把櫃門拍上,一溜煙兒回到角落裡躺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捉賊捉贓、捉奸成雙,一直靠我這麼一隻小貓咪提防也不是個事兒,關鍵還是要讓她們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此時,並沒有在院子裡發現任何動靜的母女倆回來了。
”奇怪,剛才明明聽到大門響,難道是風?”
拜托鄰居大鵝幫忙“篤篤”敲了兩下門、以便聲東擊西的小貓咪神色無辜,貓爪扒拉了下肚皮上的一塊小棉布,假裝睡著了。
最終,摻了料的一半玉米麵送去了周家,另一半還靜靜地躺在櫃子裡,袋口被張荷花用繩子仔細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