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一下吧,這樣顯得鄭重一點。”
“我不管,以後我就叫你師父,師父,一會兒我們去唱會兒歌吧?”
程宗唯想了一下,倒是也沒有什麼特彆的顧忌,於是問:“不影響你個人生活吧?”
“有啥個人生活,天天兩點一線,除了單調還是單調。”
唱歌的地方離本幫菜館步行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一路上苗書雲特彆乖巧,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程宗唯隻是淡淡的笑笑,沒有反對。在夜晚習習涼風中悠閒地走,街邊樹叢間斑駁的燈影閃爍,苗書雲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她知道自己的情緒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以前她感覺自己總是很容易無端的來脾氣,現在好像漸漸地有了控製。從在火車上和程宗唯初識開始,這是她近來最覺得變化最大的一個階段。不光因為以後的大部分時間她都可以和他相處,更是覺得在她的業餘生活中也有了一點亮點,雖然真正的將來或許現在並不能提前預見。
在程宗唯印象裡,ktv是一個特彆容易傷感的環境,無論男女。在一段感情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顯得大度,所謂愛與不愛都是自己的選擇,好似與他人無關。但是時間是一個大殺器,往往時光流逝,情不知所以起,然後逝水流年,情不知何時變,開始時的大度漸漸變成脆弱的自尊心。有一天你想放下去找另一段,但是糾纏不斷的過時感情還在不停地折磨一方。然後每次感情傷害之後,不能聽任何傷感的歌,感覺會即刻奔潰,而ktv總是傷感歌曲的集中營,程宗唯現在最擔心的恐怕就是苗書雲即刻奔潰後的行動。
選了一個包房後,苗書雲又去拿了十幾個小瓶的喜力,以程宗唯的判斷,苗書雲應該沒事,於是也沒有說什麼。在隨意點了十幾首歌後,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各開了一瓶喜力碰了一下。
包房裡昏暗的燈自帶閃爍,音樂響起,苗書雲拿過話筒跟唱起來。
你給的回憶太好像刺青很難抹掉/
我一直保持微笑真的我/
彆被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