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力值:60】
野口修一郎滿頭大汗,不過現在他不敢用手掌擦拭汗水,任何異動都會有危險,他隻得雙眼直勾勾愣愣的看著前方。
三橋幾人已經‘消失’,現在就剩下了他自己。
斑馬、奶牛、奶牛貓難道都不對?
不,什麼黑底白紋、白底黑紋純粹隻是對麵的怪物想殺人的借口!
天平和砝碼都在怪物的手中。
抽屜裡現在還有一把手槍,隻要自己的動作夠快,說不定能在麵前的怪物反應過來前開槍射擊。
但。
野口修一郎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子彈對這種怪物有用嗎?
“欸,沒意思,你們太笨了。”
水戶隼人看著麵前跳動到六十的願力值,身體內部有點點疲憊感傳出。
肌肉控製的副作用快要出現了。
“不玩了。”水戶重新站起,居高臨下俯視著野口修一郎。
龐大身軀的影子將野口整個人罩在黑暗中。
不玩了?意思是要把自己當場格殺?
“嗨依!”野口修一郎咬著牙,重重點頭。
他忽的從一旁抄過把水果刀,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哢擦!”
手起刀落!
一根手指血粼粼切斷,宛如血腥的大白蟲樣躺在地上。
野口修一郎抓起地上的手指,小心翼翼的送到水戶隼人麵前。
這是極道的‘禮節’。
做了錯事,就要切下手指表示歉意。
甚至在某些極道組織的規矩中,新人在入會時就需要切下自己的手指表示忠心。
野口修一郎現在雙手完整的手指隻有六根,他的前半生做過三件‘錯事’。
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
咬牙忍著疼痛,野口修一郎恭敬的道:“我會替您善後,屋裡的、屋外的混賬都死得其所,他們的家人也不會無理的給您添麻煩。”
“請您相信我的能力。”
“曰本每天都有三四千人死亡,失蹤者也不在少數。”
“沒有人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不,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
打落門牙往肚裡吞。
這就是野口修一郎現在的處境,被人打上了門,被人在公司裡大開殺戒,但還是不得不低頭。
甚至就算是低頭,對方能不能放過自己也是未知數。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野口修一郎非常熟悉這種感覺,幾十年前他隻是一個生活在鄉下的少年,愣頭青的闖進泡沫危機來臨前的東京。
在那片破碎的燈紅酒綠中,從最底層的小混混爬到了組織的小頭頭、中層乾部、創立金融公司、搭上一家大手企業的老板……
九死一生的局麵,初見大佬的緊張,幾次入獄再被放出,差點成為背鍋替死鬼。
正因為來之不易,他才格外珍惜。
“……”
水戶隼人細細打量著野口修一郎,他向前一步,碾碎了野口修一郎的斷指。
“這東西我不需要。”水戶隼人冷冷看著野口修一郎,不複剛才玩遊戲的嬉笑。
“把你身上的風衣脫下來。”
“嗨依!”
野口修一郎壓抑不住驚喜的重重嗨依了一聲!
沒有直接殺了自己,事情還有轉圜餘地!
超凡者雖然有著超越人類的力量,但還是會忌憚法律的力量,這就像他們極道組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