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感覺臉上傳來一陣撕咬般的疼痛,就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上麵爬來爬去,還用它們的口器不斷撕裂著她的肌膚。
“磨磨蹭蹭,真當我跟你開玩笑的啊。”
江平擦了擦刀口的血跡,輕彈一下匕首,發出好聽的輕吟,然後再次把匕首架在閻婆的另一邊臉上。
“剛才的傷口很淺,但這一次就不一定了。”
“女。”
閻婆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一個字。
她閻婆還從未受到過這等屈辱。
等著吧,你會死的很慘的!
這時候,她也隻有心裡發狠,想著以後報複的場景才能讓她勉強不失去理智。
“年齡?”
“六十二。”
“沒想到你都可以做我奶奶了,嘖嘖,保養得不錯呀。”
江平輕佻的評價讓閻婆再一次突破了自己的心理底線。
她咬著牙,再次發誓,絕對不會放過麵前這個可惡的,惡心的混蛋!
“在魔門裡擔任的什麼職務啊?”
“閻婆。”
“沒問你外號,職務懂不懂,就是你平時乾啥的?”
“負責監察,還有挑選,培養新溶子。”
“嗯,你跟慕容仙仙是什麼關係?”
一聽到這個問題,閻婆眼神瞬間一清,她深深地看了江平一眼,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片段。
那是一個氣質慵懶的男人躺在一隻大白狗身上。
隻不過她當時邊退邊打,隻是一掃而過,若不是因為男人出眾的容貌和身上那份獨特的氣質,可能都不會留下印象。
原來他們早就見過了。
可就當她思考之際,臉上又中了一刀,熟悉的疼痛感再度襲來。
“瑪德,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處境,心裡還想有的彆的,再看,再看挖你眼睛信不信?”
江平罵罵咧咧的話語再次讓閻婆陷入極度的憤怒之中,同時還有一絲連她都不願意相信的害怕。
此時的她還沒有發現,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被江平牢牢把控著節奏。
看似無賴耍賤的對白中,卻是她一步步淪陷的開始,也是攻破她的心防的一招招狠棋。
“師徒,她是我徒弟。”
此時,閻婆隻想趕緊結束這一場審問,還有讓那把刀子從她的臉上拿開。
崆山道人?
江平想起當初他和酒仙人,鐵觀音談起慕容家的處境,還有慕容淳最有可能求助的那個人。
原來搞了半,最大的內奸還是他們自己請回去的,這不被滅門才有鬼了。
不過還得再確認一下。
“你是崆山道人?”
閻婆點零頭:“沒錯,這是我曾經使用過的一個身份。”
得,沒錯了。
果然開馬甲是大佬們的共同愛好。
“你為什麼要抓她?”
閻婆頓了一下,道:“她是生的純陰之體,是我為此代聖子挑選的鼎爐之一。
得到她的純陰之氣,聖子突破大宗師的把握最少可以提高一成。”
還有一句話她沒。
一旦聖子突破大宗師,就能反過來和她陰陽合和,助她突破大宗師。
嗯,此乃魔門傳統藝能。
原始聖子,當代閻君。
江平砸吧了下嘴巴,突然感到了深深的嫉妒。
原來當聖子還有這好處,老婆都是彆人從就挑好了,還幫忙培養。
還特麼是之一,可真是——
太令人羨慕了!
可惜洗白不易,他好不容易有了個偽正派形象,不能隨便浪費。
否則跟著七夜混進魔門,不定也能混個聖子當當。
魔門福利真滴好啊,還給發老婆。
這個被男性同胞幻想了無數年的願望竟然被臭名昭著的魔門給提前實現了。
雖然是選擇性發放,但魔門的一步,卻是整個男女婚姻關係進化過程的一大步。
江平呲溜一聲,收起眼底的羨慕,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那個使劍的混蛋到底是什麼身份?”
凡是搶他風頭的人,一律是混蛋。
而且他也不相信,真的就有那麼湊巧,這人剛好路過這裡,剛好聽到慕容仙仙被追殺的消息,剛好在慕容仙仙孤零無助的時候就從而降。
這麼多剛好,那就是處心積慮,謀劃已久。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他一般,心靈和金子一樣閃光,樂於助人,不求回報,沒事就拔刀相助。
而且就算優秀如他,也懷著一絲絲不為人言的念頭,何況是彆人。
此人必定有鬼!:,,,